但显然,苏鹤非这一番话还是颇得萧丛心意,至少这人没再酸溜溜地揪着他不放。
“敬王殿下,您可是再镇国公府遇上了事?”苏鹤非心知自己日后还要与萧丛不知打多少年的交道,若是萧丛日后天天这样,迟早得把他吓出毛病来,当下不得不壮着胆子询问道。
“怎的?对本王的私事感兴趣不成?”萧丛冷冷瞥了苏鹤非一眼,阴阳怪气道。
苏鹤非简直欲哭无泪,委屈道:“这哪跟哪呢?在下不是看殿下最近心绪不佳关心一下您……原来在下在殿下心中竟如此不堪?”
“哼,”萧
丛孤傲地冷哼一声别过脸,心知苏鹤非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但也明白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过分了,“你们苏家私下与张寅有旧对吧?张寅那老匹夫似乎猜到本王对小丫头的心事,这次给小丫头来了信,虽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提到了你……”
“殿下,苍天可鉴,苏某人对张姑娘绝无半点旖念,我连那位张姑娘是圆的扁的都不知晓……”苏鹤非实在委屈得很,“那张大人的想法与我无关罢?殿下你这是迁怒啊!”
“不然你给本王出出主意,本王实在拿张寅那老家伙没辙。”萧丛无奈抱怨道,“论家事富贵,天下哪及得上皇家富贵的,论品貌才学本王又哪里不如你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萧丛虎视眈眈求助的目光下,苏鹤非不得不硬着头接着说道,“苏某帮您好好想想,咱们总得找一个合适的法子应付张大人,毕竟那可是您日后的岳丈……”
“苏兄所言有理,本王的终身幸福就交代给你了!”萧丛哥俩好地拍了拍苏鹤非肩膀,出口的话却把苏鹤非吓得够呛。
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委托给苏鹤非后,萧丛回到自己屋内,先将自己收拾妥当,这才又招了留守在张清胭身边的暗一过来细细问话。暗一早就清楚自家主子对姑娘的在意,是以早就将张清胭这段时日的日常琐碎记录了下来,就等着萧丛回来时询问。
“那位许姑娘心机颇深,先前属下等的威胁似乎并未起作用……只是卑职目前尚未查明,为何那许世兰没有咬住大公子不放。”耐心汇报完张清胭的日常后,
暗一也没有落下将镇国公府中的大小事务上报。
想到之前许世兰被关进女狱时,周瑞祥曾托自己帮忙前去探望还给许世兰送了不少东西,萧丛顿时了然。
“本王倒是知晓为什么,”萧丛神秘一笑,淡淡道,“这件事你不必再追查下去,你的任务主要还是保护好小丫头。”
“是!”暗一应声退下。
“没曾想子瑜兄还有这等艳福,还能享受一回美人恩。”萧丛望着窗外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留意到窗外逐渐西斜的日色,这才想到了什么,着急地出门,“小丫头又到了喝药的时间了!”
“我今日梦到他回来了,可是真的?”
张清胭一整日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到今日的第三碗药喂尽,混沌的思绪这才恢复了些许清醒,可惜这丫头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雾霭的手询问萧丛。
“姑娘没有做梦,王,公子确实回来了。”雾霭见张清胭这般在意萧丛,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公子午后就回来了,您那会儿喝的药还是他亲手喂的。您已经昏睡了一日了,要不先用点东西?”
“真的吗?”一听到萧丛回来了的消息,张清胭一双凤眼立刻亮得犹如天边的星辰。
“自然是真的,所以姑娘要先吃点东西将身子养好。”雾霭心疼地将张清胭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而开始细心地喂张清胭吃粥,“姑娘也不想公子看姑娘这么一副憔悴的模样吧?”
张清胭自然不愿意自己狼狈的一面被萧丛看到,是以十分乖巧地喝着雾霭喂的粥,哪怕她实在反胃得厉害,半点胃口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