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诶!”醉鬼萧丛还想借着酒意再闹,奈何张清胭却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偏生酒气上头的萧丛倔强得很:“你不理本王是吧!本王今夜就守在这了,就不信你不出来!”说完这话,萧丛竟当真盘膝坐在了张清胭的窗下……
张清胭在
屋内隐隐也听到了萧丛的动静,奈何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想着等萧丛酒醒后定会自己离去,愣是鸵鸟一样地再不敢开窗。
兵荒马乱的一夜很快过去,次日,京都某处小院中。
撒了一晚上酒疯的萧丛终于醒来,却呆呆地坐在床榻上,任凭下人来请了几趟都没有起床的意思。无奈之下,下人只好拜托苏鹤非亲自出马来叫这位祖宗起床。
“这是怎么了?我们的敬王殿下也有赖床不想起的时候?咦,殿下口渴了嘛?”苏鹤非还不知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乐呵呵地过来叫萧丛起床,见他手中握着一个茶杯,还十分好奇地问了一句。
萧丛抬头,眯着眼阴恻恻地看了苏鹤非一眼。
苏鹤非虎躯一震,却还是没有意识到危险,关心道:“殿下怎的这幅模样,是昨夜没有睡好吗?哎呀,瞧瞧您这身上,怎的都是泥?也没听说您有夜游症啊……”
“本王昨夜喝多了,出去醒了醒酒,一个没注意,睡路边了。”
“哈哈,呃……”
“很好笑吗?”
饶是苏鹤非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结果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过还不待他笑个过瘾,笑声却在萧丛阴恻恻的目光中咽进了腹中。
“小人先去帮殿下准备洗漱用品?”苏鹤非放低姿态讨好道,他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萧丛的攻击范围,免得殃及自己小命。
“慢着,”萧丛却没有放过苏鹤非的意思。在苏鹤非忐忑的目光下犹豫了许久,就在苏鹤非以为自己即将接到什么恐怖的指令的时候,才听他底气不足地问道:“你知道怎么跟小姑娘道歉吗?”
“啊?殿下您刚刚说什么?”苏鹤非万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肯定是他听错了!
“本王说,你知道
怎么跟小姑娘道歉吗!”这次萧丛不仅提高了音量,甚至还解释了一番,“昨夜喝多了点酒,好像把某人给得罪了。”萧丛记性好,哪怕喝大了也没有忘记昨夜的种种,只是记忆稍微有些迷糊,唯独小姑娘骂的哪句“登徒子”却是让他印象深刻。
“所以殿下这才苦赖在床上……”苏鹤非后头的话在萧丛的眼刀子里又咽了回去。昨日萧丛是去镇国公府才喝了酒,他又不傻,结合这段时日萧丛的表现,立刻猜出了可能让他苦恼的人,“殿下您不会是把那位姑娘给得罪了吧?!”
“她喊我登徒子……”萧丛变相承认了苏鹤非的猜测,语气还有些莫名地委屈,说完这话还不忘抬头恶狠狠地瞪了苏鹤非一眼。
“你不会真的酒后乱性轻薄了人家吧!”苏鹤非叫萧丛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连敬语敬称都忘了用,可见其震惊。张清胭那可是他恩人的女儿啊,这要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事,他可怎么跟张寅交代!
“你看本王像是那种人吗?”萧丛别过脸,脸色有些不自然。言语轻薄应该算不上轻薄吧?
见自己说完后苏鹤非还一脸不信任的模样,萧丛顿感窘迫,恶狠狠地瞪了苏鹤非一眼:“你敢不信本王!”
“不敢不敢!”苏鹤非缩了缩脖子,连连摇头。
见苏鹤非这幅欠收拾的模样,萧丛心中更是火大。心道若不是昨夜自己怀疑张清胭感激的是苏鹤非,喝了酒的自己又怎会失态,做出那么,那么幼稚的事情……萧丛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蹲在人家窗户下睡着,就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见萧丛确实有恼羞成怒的可能,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苏鹤非也不敢再嘴花花,老老实实给萧丛出谋划策。
或许他应该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