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靠近了,元决才感觉到看过来。
他微惊,刚想起来,她已经走到桌案边,搁下茶。
元决将她拉到旁边坐着,拧眉问:“外面这么冷,怎么自己过来了?还亲自端着茶,这种事让人做就好了。”
然后忙将她的手拉过感知,还好没凉。
叶
欢颜嗔他:“感觉自从我怀孕,你就把我当瓷娃娃了,受不得寒也端不了茶,现在就这样,等我肚子再大些,估计你连路都不让我走了。”
元决道:“仔细些总是好的。”
叶欢颜懒得和他说这个了,就算唐笙说她应该多走走,他却是想她多休息,怕她累着。
“我过来是有些事要和你说。”
“说。”
叶欢颜道:“上官铎有些问题,你可能要安排一下,从他身上着手去查,或许会有收获。”
元决有些惊讶:“你怎么突然知道他有问题?”
瞧着元决的惊讶不是惊讶上官铎有异,而是惊讶她怎么会知道……
她忙问:“你知道他有异常?”
元决说:“也是知道不久,子辰上午才来禀报,说那几个人的暗查出了些共同点,便是上官家,其中有三个人过往都多多少少与上官家有关,或是受过提拔,或是蒙受恩情,就连其他的两个,也从亲信那里探得其间接暗中和上官铎有过接触。”
“因为事关上官家,非同小可,我怕你知道了会忧心,便打算先一探虚实,有了结果再与
你说,不久前我与景王叔聊过,他也是说若是关联上官家,必得谨慎行事,否则恐会再引来都动荡。”
叶欢颜知道,他确实不久前曾和景王密谈,景王才离开不久,还以为是商议什么政务,没想到是这个,不过这也算是政事了。
“你也是有心,可我还是知道了。”
元决挑眉:“所以我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特意让子辰不要告诉你。”
叶欢颜将樊柯说的那些和他说了下。
元决冷呵:“这么说来,上官铎确实是包藏祸心,倒是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叶欢颜道:“还是要先摸清他的底细,这事儿得慎重,且不说上官铎掌握西境军政影响巨大,那到底是上官颖的娘家,若有罪过自当论罪处置,可若是我们有误,上官家可不宜蒙上污点。”
她对上官颖有愧,也因为上官颖,也对上官家有些愧疚,加上父兄的厚待信任所影响,对上官家是有恻隐之心的。
所以在发现异常之前,她从未想过上官家竟然会有异心,哪怕上官铎不敬,也都忍了。
可如今,她只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