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气,就是闹一下别扭而已,如寻常的女子,在心上人面前,也总是会有些许小脾气。
樊柯松了口气,她不生气就好。
也怪他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与她相处,不懂得如何交流,不过没关系,他慢慢学就是,总会有那么一日,懂得她的全部,便也不会让她不高兴了。
不过她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出小脾气来,足可见确实是在敞开心扉了。
他还挺高兴。
那种心情无法言喻,他盼了这么多年,曾一度以为无望的感情,总算有了出路,这种欣喜和满足,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获得过的成就。
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慢慢的就定下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放轻声音道:“其实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大多也都是一样的,如同你与我。”
灵儿突然听到他说这些,扭头看向他,也只是看着他。
他这是在诠释情不知所
起的寓意?
樊柯诚恳的望着她,目光很深,也很温柔,继续道:“因为没有理由,所以我心悦的只有你,是全部的你,无论好坏美丑,无论时势年岁,更不论生老病死,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心意,若是真能说出个理由来,定论出我喜欢你什么,那这份感情便不纯粹了。”
“不论是样貌,才情,出身,或是其他种种,若因其中缘由而生情意,便也不过是在衡量自身的前提下去抉择出来,自己觉得匹配的那个人,可人无完人,人也都是会变的,如同花无百日红,人的喜好也会变,但是人的本能不会,如同鱼水之间,鱼天生就是要在水里的。”
他说到此处,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诚挚和郑重,如同宣誓:“灵儿,我只是本能的心悦你这个人,无关其他,所以,也没有任何理由。”
人剖心的话,是最能打动人的,如今樊柯这番话便是剖心之言,灵儿听着,人便是怔住了,就那么看着他,许久。
心中的冲击自然是不必说。
她觉得,她真的一直以来,自己也低估了樊柯对她的感情。
她以为狠心冷情的拒绝了,他会收心,会知难而退,会回头去另觅他人,
可他这样用情甚深,又如何能收得了?
用覆水难收来形容也不为过,泼出去的水,怎么收都是收不回来的,只能她一滴不落的接住,才不践踏他的满腔情深。
她突然红了眼,然后狠迅速的,眼泪就涌出来了。
樊柯见她红了眼,还落泪了,吓到了,忙道:“你……你别哭啊,我,我说这些话是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不是想让你感动而哭的。”
说完,他想伸手过去给她擦眼泪来着,可又怕唐突她,又僵着不敢碰,挺着急的。
真的,憨傻憨傻的。
明明这人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自己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他见状才收了手回去,可还是担心她。
灵儿自己擦了眼泪后,吸了口气,才有些郁闷的闷声对他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善言辞,没想到你也能跟我说出这样掏心窝的话来,看你总是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竟然没还一套一套的。”
她下巴昂起些许,狐疑的瞅着他问:“所以,你以前的木讷寡言,其实都是装的,骗我的吧?不对,你不只是骗我,好多人都被你骗了,你在所有人面前都那样。”
嗯?
咋就扯到这了?
不过,这问题就严肃了,他才不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