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逵叙最后的话,姬珩心中就有些难受了。
虽说晓得叶欢颜不希望两国交战,可他一直以为就算两国恶战,她处于两难境地,也并不是彻底为爱失智的人,大概会中立,事实上她确实没干预过两国战事,他知道她若想阻止还是有办法的,毕竟她手中掌管着大启百万兵权和封地,一旦大启内忧,他自然只能收手,可她终究没做。
可他没想到,她确实是没干预了,却这样作践她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管不顾的长跪了大半日,让他们不得不收兵停战,终究还是让她伤了双腿,当那天逵叙带回消息,说她的腿伤的很严重,险些就废了的时候,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并不知道她的腿有旧疾不能长跪,从来不知道,可不管是否有旧疾,跪那么久,伤到是必然的。
他一想到她险些就双腿废了,就特别后怕,瞬间就全身冰冷的怕。
其实很想去看看,可是不行。
姬珩低声吩咐:“命他们尽量探查一下,或是想办法引出月影询问,看看她恢复的如何了。”
“是。”
姬珩又吩咐逵叙继续盯着追查的进度和唐甘的下落,让早日查到幕后之人和寻来唐甘,便吩咐逵叙退出去了,他得静养调息。
……
又休养了几日,叶欢颜的腿恢
复了许多,已经可以慢行了,而因为与元决的强令压制表面沉静了几日的军中,再一次沸腾起来,不过不是因为叶欢颜,而是孟弛昇的事情。
原本孟弛昇被抓的事情并未公开,只是元决让墨玄暗中将其抓来审问的,军中无人知晓,便是他身边的人也在元决的安排下以为他去处理什么事了,可前两日,孟弛昇被抓并且要被处死的消息传开了,并非在庸冥关传开,而是其他军营,这么一来,事情就闹起来了。
孟弛昇在东境驻军中颇具威望,只在程溪之下,程溪死了,便以他为首,甚得军心,军中并无人知晓他做的事情,所以才有所不满,还是在这个时候,前一场风波尚未完全平息,军中人心本就不稳。
有人引导风向,说是因为太子为了太子妃这般色令智昏不顾大局,而孟将军对此不满,所以才被抓起来关押待罪,许多人本就不满于先前的事情,自然一点就着,纷纷要一个交代。
其实说不是因为叶欢颜,也是因为叶欢颜,当然,元决到底是太子,是大胤无冕之皇,这些对他的不满还不敢太过火,若只是这些倒也不算麻烦,到底没多少人敢真的和皇权作对,而叶欢颜虽然受尽争议,可她本是元决的妻,元决说来说去,护着的
是自己的女人,也无可厚非。
可真正要紧的就不是这些,而是那些被孟弛昇掌控在手分布于各处的慕容氏残余兵力,孟弛昇经营多年,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可分布于各处军营,对慕容瑾忠心耿耿,为慕容氏复仇的执念是刻入骨髓的,他们闹起来,不容小觑。
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孟弛昇被抓的事引起的还是有人借此事挑拨,这些人竟然连番制造乱局,东境除却庸冥关一带,各地驻扎的军中都出了乱子,接连被投毒,所以毒杀了好些人,如今这种时候脑出这么些事,引起了不少的恐慌!
这些消息一个个的传到庸冥关来,虽说发生这些事的那些地方都已经在封锁戒严,并陆续追查闹事之人,事情不会进一步恶化了,可此事非同小可,且关乎慕容氏,元决不得不前往这些事发之地一探究竟,安抚军心。
当然,不只是他去,还有孟弛昇,事情是否因他而起尚无定论,可既然是他安插的这些人,这些人也听命于他,自然得带他去,兴许派的上用场。
“你真的不打算带我去?之前不是还说不让我离开你太远的么?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这就把我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