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这才察觉自己言语不妥,不该被情绪左右的,连忙心头一凛低下头去。
皇帝阴着脸沉声问道:“这种事情你岂敢胡言乱语?你可知污蔑你四哥是什么罪?你是疯魔了不成?”
元凌忙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污蔑。”
皇帝见他说的信誓旦旦的,倒是有了几分疑惑,当即问:“属实?那你是有证据证明是老四害了皇后?”
元凌十分笃定严肃的道:“儿臣没有证据,可有一件事足以证明而臣所言,待父皇听了,就知道儿臣所言虚实。”
皇帝目光沉沉的审视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说说看。”
他想了想该怎么说后,猛地看向皇帝,先是问道:“父皇,您可知那叶欢颜是什么人?”
皇帝本能的对叶欢颜厌烦,拧眉不悦道:“她?你扯她作甚?”
虽然看在元决的份上不去理会叶欢颜了,可是此事对他来说仍是一根刺,他莫说见到,听都不想听到有人提起叶欢颜,还是在这种时候。
元凌有些激动的道:“此事便是与她息息相关,父皇还不知道
吧,叶欢颜不是叶归云的亲生女儿,而是东启的公主,是庆阳郡主慕容璃和东启皇帝姬沉的女儿!”
这话一出,皇帝猛地一惊,直接站起来了,卓安也吓了一跳。
震惊了好一会儿,皇帝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元凌:“你……说什么?”
元凌放缓了声音,定定的看着皇帝一字一顿的重复刚才的话:“儿臣说,叶欢颜不是叶归云的女儿,而是东启的公主,是青阳郡主慕容璃和东启皇帝所生之女,此事千真万确。”
皇帝脑子轰的一声,缓缓坐下,脸色难看的厉害,不可思议的呢喃着:“这怎么可能?”
他声音已经隐隐有些颤抖,脸色十分难看,眯着的眼眸中尽是凛冽的寒光。
元凌见状,当即又道:“父皇若是不信,且听儿臣再细细道来便知真假,此事千真万确的,儿臣不可能造谣得出此事来。”
皇帝死死的压抑着心头的躁动,紧紧握拳稳了稳心神,声音压得有些低:“那你便说说看。”
元凌思忖片刻,道:“父皇应该记得之前天神庙祭祀,有人行刺父皇,后指控叶欢颜与青阳郡主相似的事情,也知道此事是母后所为吧?”
皇帝面
无表情的听着,点了点头:“记得。”
元凌继续道:“那次之后,母后不知为何对叶欢颜的身世起了猜测,便派人暗中跟着叶归云,发现叶归云和肃王妃在叶欢颜生母的墓前私下见面,便猜测叶欢颜身世可能和青阳郡主有关,便派人暗中追查叶欢颜生母之事,还派人去了东启探查。”
“不知道是否母后的追查被察觉惊动了四哥,四哥便派人将母后的人屠杀殆尽,母后也在那个时候无故病倒暴毙,这未免太过巧合,而这段时日,儿臣身边一直有人暗中窥探,正是四哥的人,他窥探的原因,便是母后派去东启的人逃过了他的追杀不知所踪,极有可能逃回来了,他怕儿臣知道什么。”
“就在日前,母后派去东启的人悄然逃回,偷偷见了儿臣,告知儿臣此事,父皇应该是知道青阳郡主逃去东启做了东启皇后的事情,不过怕是怎么也没想到,青阳郡主其实当年并未死在东启,而是在裕王府出事后不知所踪,据说当时,青阳郡主已经有孕在身。”
皇帝听着,根本丝毫质疑也没有,他都信了。
殿内的气息顿时冷沉下来,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