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都没这个荣幸喝到过他亲手煮的茶!估计让他老子知道,又该骂他不孝了。
叶欢颜翻了个白眼,但是也不置喙他这话,放下杯子,看向他,肃然问:“你不是说回东启去了?还装模作样的跑去和我道了个别,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来,却暗搓搓的跑来京城搞事情,凤冥天,你可真是能耐啊。”
凤冥天闻言,斜眼睨着她,似笑非笑:“小丫头,难道你现在才知道本座能耐?”
叶欢颜拍桌,一脸疾言厉色道:“严肃点,跟你说正经的,别跟我扯东扯西。”
凤冥天严肃脸:“本座很严肃啊。”
叶欢颜:“
……”
她瞥了一眼桌上还在烧的炉子,强忍着搬起来砸死他的冲动。
深吸了口气,她心平气和的问:“为什么要杀缪元公主?”
凤冥天颜色的面庞微微松缓下来,料到她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也不意外她会这么问,沉吟片刻,问她:“你就这么肯定是我杀了她?”
叶欢颜点头:“除了你,我想不到会有别人,你有这个本事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杀人,也有这个动机。”
凤冥天点了点头,坦然道:“嗯,承蒙你看得起,你想的也没错,人是我杀的。”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道:“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有这个动机,还问为什么杀她?你这岂不是明知故问?”
叶欢颜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废话了:“确实是明知故问了。”
凤冥天问她:“小丫头,你费这么大的心思要见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欢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兴师问罪不至于,你本来就有你的立场,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你的正义,不过情理之中,如若缪元公主是无辜的,我会觉得你滥杀无辜,可她在我这里却也不是无辜之人,何况,你所杀的无辜之人也不少了,不多这一个,我总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你,就此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吧?”
她便是这样,她不是圣人,是非对错在她这里没有标准,她所认可的人,便是行事令她不苟同,只要不是对她,她都不会自以为是的谴责评判。
凤冥天是真的以为她这样费心要见他,是为了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挑了挑眉,不由笑道:“唔……你这丫头倒是豁达。”
叶欢颜不置可否。
凤冥天正色道:“不过有件事我觉得还是与你说清楚,我不会滥杀无辜,你可别误会我。”
叶欢颜侧目瞅他,质疑:“是么?我记得你杀的人可不少啊,数都数不过来,难道那些人都是有罪的?没有一个无辜?”
凤冥天一本正经的道:“我杀的人确实是不计其数了,可是小丫头,有一点你要明白,但凡是被我所杀之人,那他就是该死的,而这世间的人是否该死,并不是以他是否有罪来定论的,只是该死于不该死的区别罢了。”
叶欢颜一时语噎,倒是无言辩驳。
莫说在这权力至上命如草芥的古代,就会她曾经生活了三十年的所谓法治社会,有些事也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是非对错原本就不能一概而论。
这时凤冥天又道:“不过我也和你说实话,我杀了缪元公主,其实也是有你的原因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