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一时疑惑:“问属下?不知王妃想问什么?”
叶欢颜没立即问,而是道:“你跟我来。”
说着便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墨玄有些纳闷,可还是忙跟上。
待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地方,叶欢颜才停下,吩咐灵儿她们走远些,随后才看向墨玄。
墨玄适时问道:“不知王妃是有什么要问的?”
叶欢颜定定看着墨玄,脸色肃然的问:“墨玄,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玄疑惑道:“属下不知王妃问的是什么?”
叶欢颜道:“今早元凌为何会和元决那样说话?瞧着还颇为得意,而殿下当时的话也有些奇怪,说元凌费尽心思逃过一劫的话,这是何意?我问他他又不说,只能来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墨玄迟疑了一下,道:“这……殿下既然不说,王妃还是别问了。”
叶欢颜道:“可我想知道,你与我说便是,如若你怕他怪罪也不必,我不会让他怪你的。”
墨玄垂眸低声道:“属下倒不
是怕殿下怪罪,只是殿下既然不想王妃烦扰,王妃又何必要问呢?”
叶欢颜淡淡的道:“可我如今已经有了疑惑,如若不知道,只会烦扰更甚,那还不如都知道。”
墨玄一噎,倒是也驳不出话来。
叶欢颜问:“说吧,怎么回事?”
墨玄道:“王妃既然一定要问,那属下便坦言了,其实是先前殿下让人查堤坝坍塌的贪污案,查出了当年那些人挪用治河款的有力证据,便是一本账簿,是当年经手记录治河款项用途的一名户部官员亲眼目睹偷偷记下的,里面详细记载了当年水利兴修时,挪用治河款的人名和数目。”
叶欢颜听着心中颇为震惊,见墨玄顿声便埋头不言,立刻道:“你接着说。”
墨玄忙道:“那名户部官员便是上任户部尚书刘明贺,在临江河水利兴修完毕后步步高升,第四年户部尚书致仕后他便被任命为新任户部尚书,可就在三年前,他因户部账目亏空被陛下免职贬谪到闽南的儋州,在离京的途中遭了截杀,全家被灭门,那本账本也不知下落。”
“殿下在京中时翻阅户部记档时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派人查了当年经手款项的人,查到了刘尚书,得知了有这么一本账本,当年刘明贺亏空国库虚作账目触怒了陛下,本该死罪举族流放,便是以此做要挟才在多人力保之下由
死罪换来了贬谪,保住了刘家满门得以举族离京前往儋州祖籍之地,可途中遭遇劫匪谋财害命,无一活口。”
叶欢颜听着心里忍不住嘀咕,什么遭遇劫匪谋财害命?这很明显就是以劫匪的名义杀人灭口。
“殿下派人查到当时虽然刘氏一族被灭无一活口,可刘明贺有一名得力的心腹幕僚未一起死,却是不知下落,极有可能他知道什么,甚至账本就在他手里,便一直在找他,很巧的是那幕僚人就在闽南境内,那日便是查到了那名幕僚的下落,可那个人只吐出了账本中的几个名字,非要亲见殿下才肯交出账本,此事兹事体大,也不好对他用刑,殿下便亲自赶去了,可还未见到人,就听闻王妃出事了。”
叶欢颜登时心惊,有些愕然的看着墨玄,绷着神经问:“之后呢?那名幕僚和账本呢?”
墨玄接着道:“之后殿下忙着寻找王妃,顾不上此事,就在两日前得到消息,那名幕僚被杀了,账本自然也不知下落了,想来是被毁了,还有殿下派去看着那个幕僚的隐卫也都被杀了。”
说到此处,墨玄极不是滋味,神色语气皆是万分凝重,一则是因为查案之事功亏一篑,二则是因为死了好些兄弟。
叶欢颜脸色大变,愕然呢喃:“所以因为我的始终误了殿下的大事儿?本该到手的证据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