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停下了。
元决问:“为何?你是不愿意与本王有孩子?就这么厌恶本王?”
叶欢颜讽刺一笑:“殿下忘性真大,怕是忘了一件事,您或许可以子孙满堂,我却是没有这个命了的,这可不是我愿意与否的问题,是我没这个命!如此,求来何用?难不成是求庶出繁盛?”
要真的按照这个时代背景的说法,她是嫡妃,他的孩子便是她的,便是庶出的名义上也是她的孩子,倒是还真的能求一求呢,呵……
元决面色一沉。
阴郁的盯着她片刻,他极为不悦的道:“闭嘴!”
叶欢颜非但没闭嘴,还越说越得劲似的继续道:“难道不是么?我是个什么情况殿下也都知道的,即便殿下现在能让我怀孕,我也没有这个命生下孩子啊,十月怀胎呢,
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知,哪怕活着,怕是也不成人样了,总不能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吧?”
元决脸都阴了,犹如即将要狂风暴雨的那种阴沉。
她总能这样说话来气他,可偏生他即便是气得要死,也没法对她如何,可是想要解释什么,偏生也说不出来,总不能她这样说话不逊令他难堪了,他还上赶着去与她解释误会吧,这种事情,他做不来。
他很是阴郁的不耐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让你与本王一起祈愿你便一起,好好听话配合本王便是,哪来这许多废话?”
说着,就把三支香递近她一些,让她那些,不容她拒绝。
叶欢颜听他这话,自嘲的牵了一下唇角,就又一脸顺从了:“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妾身遵命便是。”
说着,便把那三支香接过来,然后不等他便率先掀起衣裙跪在蒲团上,举着手里的香。
元决好一会儿没跟着跪下,叶欢颜便抬头看他,唇边噙着一抹讥讽的笑,道:“殿下,不是要一起么?你站着作甚?总不能为你求子,都只得我一人跪着吧?这样可不灵验啊。”
元决抿紧了唇,微微掀起衣
袍,在她旁边的蒲团上跪下。
他虽说是求子,却也没有宣之于口,只是默默地跪着,双手举着香,目光一直定定的仰着看向送子观音的金像,凝视了一会儿,才举着三支香在额前,虔诚又庄重的磕下头,叶欢颜夫唱妇随似的跟着拜。
拜了三拜,他才起身。
叶欢颜也跟着起来,在他的示意下,与他一起上前,插好手里的香在香坛之中。
之后,元决又看了一会儿观音像,才转头对叶欢颜道:“走吧,陪本王走走。”
叶欢颜没意见,反正他都开口了,她不愿意也没辙。
出了送子观音殿,往来时的路回去,走着走着,元决忽然停下脚步,道:“方才本王去见了智恩大师。”
叶欢颜随之停下,毫无兴致:“哦。”
他转身对着她,脸色很是庄重严肃:“大师与本王说了一件事,本王很意外,你知道是什么么?”
叶欢颜没心思猜,直接便道:“殿下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这般吊人胃口?”
元决对她的态度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只是并未直说,垂眸凝神片刻,才神色困惑的道:“此事与你有关,且令本王很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