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对两个丫头的话置予评价,叶欢颜笑的讳莫如深:“放心,你们姑娘我这次的委屈不会白受的。”
两个人都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叶欢颜却没有再解释。
……
瑛姑姑离开冥松阁回到宁绥居,还未从震惊和骇然中缓过神来,许久都没有说话,脸色十分难看,似没了半条老命。
康妈妈等人再三询问她都不出声,依旧失魂落魄,几人急的打转,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瑛姑姑才说:“殿下有令,让我尽快将王府中馈移交给王妃执掌。”
“什么!”康妈妈最先惊呼:“怎会?殿下他疯了么?”
瑛姑姑变了脸,低叱她:“闭嘴,这话是你能说的?不要命了?”
康妈妈忙噤声低头,四下张望,一阵后怕。
若是这话传到殿下耳中,她必死。
云儿不解:“可是姑姑,殿下为何会让王妃掌权,他不是不喜欢王妃么?先前王妃从殿下那里出来时走路不稳,好似被罚跪了的,不该是很厌恶她才对?怎么会突然如此决定?如此,殿下可相当于是夺了您的权柄啊。”
瑛姑姑一脸凝重,闭目沉声叹息:“殿下的心思我也不知,不过定是叶氏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讨得了殿下的欢心了,之前当
真都是我小瞧了她,如今仔细想来,这两日的一切都是她将计就计的,为的就是得到殿下的欢心,这才两天啊,就让殿下对她刮目相看,不仅让她掌权,还叮嘱我不许再为难她,说她既为王妃,便是这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殿下既改了态度,以后的晟王府,可就是她叶欢颜的天下了。”
“可姑姑您在王府经营这么多年,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您是王府实际上的掌权者,谁不对您礼敬三分?若是如今被迫让权给王妃,岂非成了笑话?殿下怎可如此不顾您的颜面?您可是对他有恩的啊。”
瑛姑姑忙肃容道:“不可胡说,我是先皇后的陪嫁侍女,照顾殿下长大是分内之事,何曾有恩字一说?殿下敬我重我是殿下重情义,这些年让我帮着打理王府也是因为没有女主和内眷,如今既然有了,我确实也不好霸权不放,说到哪里都没这个规矩,你们几个,去准备一下中馈移交的事宜,一应账册都备齐全,再知会所有大小管事,明早随我去见王妃。”
被瑛姑姑目光扫到的几个婆子丫头都不情不愿的应声退下了,倒是康妈妈不在其列,所以留下。
大家一走,康妈妈即刻压低了声音问:“姐姐,
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当真由得那庶女在王府横行?”
瑛姑姑斜睨她:“不然如何?殿下都发话了,难不成让我违抗殿下的命令?”
康妈妈哪敢附和这话,忙摇头道:“自然不是,可这位王妃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儿,手段又实在厉害,我们与她结了梁子,若让她做大,以后这府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么?”
她们若是没有立足之地,何家的一切筹谋可都废了。
瑛姑姑道:“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不过我不能不顾殿下的意思,她既然按捺不住的要独揽大权,我便双手奉上又有何妨?只是有句话说得好,德不称其任,其祸必酷;能不称其位,其殃必大,她玩弄心计和手段倒是厉害,可不见得就能胜任当家主母的位置,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迟早会把自己撑死,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
从话中的字面意思和语气,都可以看得出,瑛姑姑此刻心里是恨极了的。
她半生辛劳,本以为可荣享晚年,可如今,却要被一个卑贱的庶女踩在头上,她视元决为亲子般,自是不会怪他做的任何决定,可是从中作梗导致这一切的叶欢颜,她愈发厌憎了。
这般出身卑贱又野心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