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中,许树强继续在胡言乱语,告诉吴愁他最后一次被捕的事。吴愁继续喝酒,根本没有把他的半句话听进耳朵里。
“如果你想要我帮你保守秘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柔柔说,你要被开除了。”他最后说。
不知道为什么,吴愁早就预料到,他会等到吴愁喝醉了再提起这件事。
“这样骗她,那会让有些事情会好办些。”吴愁承认:“因为我想看看,她会不会因此就放弃地去杭州的计划,她会不会和我一起去云南。”
“原来是这样。”许树强捏了捏鼻梁。
“你女儿想离开我,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所以你告诉她你被学校开除了,那样她可能会跟你去云南?”
“ 嗯,我就是这样想。”
许树强低头看着他的酒杯,然后看着吴愁。“这真是太愚蠢了。”
“愚蠢吗?”当大声说出来时,这听起来确实愚蠢,但对于吴愁来说,是明智的。
“你认为你有资格对我的计划横加指责?”吴愁终于对他说了。
“我只想说,如果你坚持这样下去,你最终会活得像我一样。”
吴愁想告诉他,管好他自己该死的烂事就行,但是当吴愁抬起看他的双眼时,想起了,也许许树强说得对,刚才吴愁就曾经想过,这个老男人,跟自己有点相似。
“不要告诉她,”吴愁提醒他。
“好的。”然后他转向阿莲。“再来一瓶。”
阿莲对他微笑,开始给他们再拿来了第六瓶三两装的二锅头。吴愁有点怕了!
“现在我看到你有三只眼睛。”吴愁告诉许树强。
他耸了耸肩。“我有多少只眼都不要紧,我还要喝,有四只眼更好。”
“我是个不称职的男朋友,想知道柔柔,许柔,她现在在做什么。”
“我是个不称职的爸爸。”许树强说。
“嘿,我也想坐在这里喝一杯。”从一个小包厢里踉踉跄跄走出一个人来,走到许树强旁边,粗鲁地说。
吴愁瞥了一眼,看到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的胡子比许树强更浓密。
“没有凳子给你坐了,兄弟。”许树强慢慢地回答。
“好吧,那你最好挪动一下屁股,让我坐。”那人威胁道。
“这哪能行呢?”许树强说。
吴愁不想理会那个人。
然后,这个人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嚣张地抓住许树强的衣领,粗暴地把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