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关的不是男人,那就是太监或女人,亦或者不是人。
第二个问题:与国公有关的人,也就是说,是国公吩咐关的,并且的确是人。
第三个问题:不是仇人,那就是……亲人或者爱人。
柳清身为国公,与他有关的亲人爱人,如果是女子,那会是谁?他相好之人?
顾斐摸了摸秦歆的脑袋:“怎么说呢,觉得答案呼之欲出,又觉得好像还远着。”
秦歆点头,然后拍开他的手。
忽然道了声“糟了”。
然后在顾斐的注视下,她推测着说:“排除一切因素,最不可能的那个往往是真相……该不会——”
顾斐脑中有了两个人选,但那二人分明已经……
念头还没成形,就被秦歆石破天惊的一句吓得收回去了。
“是他对某个太监爱而不得,将其囚禁在府中吧!”
“……”
顾斐放在桌上的手肘一滑,碰翻了个杯子。
茶水洒出来,他避了避。
然后幽怨地盯着秦歆,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脑壳。
“你是会大胆设想的,成功将我的思路带偏了。”
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脑洞啊,继给她自己和恶毒淑妃牵百合线后,她又开始给国公造了个男男线?
要不是她的确不知情,他都怀疑这破书是她所写了。
被顾斐戳了几下脑门后,秦歆觉着,她刚刚的思维的确是有些发散了。
成功将一个迷雾弹丢进几个答案里,让正确答案继续被混淆视听。
她抓了抓头发,懊恼不已。
“早知我便语速再快点,多问一个了!”
再问一个,兴许答案就出来了。
“别焦虑。”
顾斐却神色好似有了几分把握,他安慰着秦歆。
“你别忘了,三个问题之前,你还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物证。”
秦歆眸子一亮,随后又暗下来。
“绣了朵花的衣角罢了,这也无法断定是女还是太监啊。”
“……”
顾斐摇头,好气又好笑道:“你别想了,你就负责找线索好了。”
这家伙,脑子就卡在性别这关了。
“对,我还是适合去找线索,你负责推理。那我……一会再去一趟?”
秦歆想,哑婆定是想救被关之人,所以才求助她。如此,她再去,便直接找哑婆问问题就好了啊!
一定问出来是男(太监)还是女子!
怕她真的说风就是雨要去,顾斐立即按住她的手腕。
“不行。”
“为何?”
“你说了,那院中都有机关线,屋中岂不也会有机关暗器?”
“我这次有准备了,绝对小心。”
“那也不行。”
秦歆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不查了?”
她的好奇心已经喷薄欲出,他没看出来吗?
顾斐好笑地安抚她的急性子。
“你冷静下,今晚哑婆虽为你掩护,但以国公府对那院子的重视程度,你觉得国公不会起疑?”
顾斐提及柳清,很有些唏嘘。
看起来那般清风明月般的病弱书生,谁知府中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歆冷静了下,便打消了今晚趁热打铁再探的念头。
是啊,他们这般谨慎,只要一点风吹草动,肯定都会加强戒备。
只怕她今晚再去,哑婆都不在那了。
再者——
“哑婆未必知道更多内情。”
顾斐不知秦歆所想,却恰好道出。
秦歆挑眉望向他:“我正有此意。”
要是知道得多,只是弄哑了显然不够,哑婆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却还能在国公府走动,说明她在柳清那,没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