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居徐州,久闻道荣之能谋善政。
觉其威势日盛,日逼己土,心中不安,虑祸患将至,遂决意亲至洛阳,谋求缓和两地之紧张。
临行之时,与其幕僚密商曰:“吾今赴洛阳,必当察其虚实,计其势弱之处,以徐州之利图谋复兴。”
是故,陶谦率队自徐州出发,穿州跨郡,秋末冬初始抵洛阳。
道荣闻陶谦将至,表面热情相迎,内心防备异常,乃召赵元及诸谋士密议曰:“陶谦此来,若言和解,必有所图,诸君当如何应之?”
赵元答曰:“明示以礼相待,实密察其行止,料彼必窥吾虚实。”
道荣点首,命备厚礼迎之,并遣赵元密察陶谦之意。
陶谦入洛阳,道荣盛筵相待。
宴间,道荣笑曰:“徐州君侯远临,洛阳幸甚!”
陶谦观其府邸,堂宇巍峨,器具华贵,不禁心生艳羡。
席间宾主频举樽酬酢,辞色酣畅。
酒过三巡,陶谦言笑晏晏,忽作正色,直言其意曰:“徐州与洛阳,毗邻而近,经济文化往来已久,今虽有纷争,然和为贵,吾欲与公达成互利之协议,免使两地相互掣肘。”
言罢举樽致意。
道荣闻言,沉吟片刻,心知陶谦此言非为和解,实则欲窥探洛阳新币政策之虚实。
遂朗声答曰:“君侯言及互利,实乃善策,洛阳与徐州经济文化相通,自当相互协助。惟吾等推行新币政策,为求一域之稳固,若徐州能与洛阳保持一致,岂不皆大欢喜?”
言毕拂袖而起,举樽相邀。
陶谦闻此,面露难色,知若遵道荣所言,徐州必为所制,然又不便发作,唯颔首称善,暗中计议。
席间复言:“洛阳新币政策推行得力,然吾欲留此数日,以观其成效如何。”
道荣笑曰:“君侯有此雅意,吾等自当悉心相陪。”
遂命侍从安置陶谦于府邸,命赵元密察其行踪。
陶谦在洛阳数日,访诸市井,观民风民情,察新币政策之利弊。
见洛阳市民对新币接受度甚高,市场井然有序,心中愈加不安。
数日后,陶谦心生忧虑,料徐州若无对策,将难以独立于洛阳,遂思归。
临行前,陶谦与道荣再度长谈,表面谈笑风生,实则各怀鬼胎。
陶谦复言及新币政策,欲道荣调整以应徐州之特殊情况。
道荣笑曰:“君侯所言甚是,惟政策大计,须以全域为重。若徐州能与洛阳共行其道,定能两地共荣。”
言毕,命设宴相送,未有实质让步。
陶谦辞府归驿,心中抑郁,暗思道荣之言,知其图谋甚深,不欲稍作让步。
又念徐州实力渐弱,久受洛阳之制,若不设谋复振,则势将愈微。
遂于驿中召集随行之人,密议策划。
陶谦曰:“道荣坚执己见,不肯妥协,吾等若无对策,徐州势将难保。洛阳新币之行,乃其控御诸方之计,民间虽拥护,吾等须另图之。”
幕僚王朗应声曰:“主公言之有理。今新币广行,商贾亦重其利,若能设法击其根基,或可动摇其势。”
陶谦问曰:“何为击其根基?”
王朗进言:“吾知洛阳新币之造,材料皆取自北方之矿藏。主公若遣人密访其源,行破坏之计,则洛阳新币或可生乱。”
陶谦点头称善,遂遣心腹数人,装作商旅,潜往北方矿区。
次日,陶谦复入道荣府,笑曰:“久闻洛阳新币政策得当,适才观市井有序,吾徐州亦当效仿。”
道荣笑问:“君侯欲如何效仿?”
陶谦答曰:“洛阳新币推行既久,得民心众望,徐州若与洛阳齐步并进,必能共襄盛举。惟吾徐州地域偏远,需在新币流通上得洛阳支持。”
道荣闻言,笑而不语。
陶谦续言:“若洛阳能将新币政策稍作调整,使徐州得以便宜行事,则两地可共荣共利。”
道荣略作沉吟,答曰:“政策之事,非一朝一夕可定。徐州如能与洛阳同心协力,吾必倾力相助。”
言辞虽谦,然实未允陶谦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