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道荣沉吟良久,笑曰:“陶谦果真不轨,然我已成竹在胸,彼若敢来犯,必令其无功而返。”
翌日,陶谦遣使抵洛阳,欲与刑道荣商议货币交易之事。刑道荣设宴于府中款待,使者尽礼而迎之。
宴间,使者持陶谦之意,曰:“吾主素仰刑公威名,久闻‘洛阳之宝’广行市面,欲与公互通有无,共商货币之事,彼此互利,望刑公赐教。”
刑道荣微笑答曰:“陶公诚为天下豪杰,其言至善。然洛阳为朝廷之地,民间私铸货币非所宜也。吾之‘洛阳之宝’,仅为私人珍藏,市面流通者实为伪币。倘欲互通有无,尚须循朝廷之规。”
使者闻言,面色略显尴尬,转而问道:“既然如此,何不与吾主共议此事,使两地之商贾皆得其利?”
刑道荣佯作不知,使者辞归徐州。
刑道荣送走使者,心中暗想:“陶谦果然不轨,此行定为试探之计。彼若未能遂意,必起异心,须密切关注其动向,以防不测。”
遂召赵元命之曰:“汝速召骑兵,密集训练,严密布防,不可有丝毫懈怠。另派眼线继续探查徐州之事,务必事无巨细。”
赵元领命,即刻着手布置。
于是洛阳城内,刑道荣之骑兵日夜操练,防备森严。
而秘铸之所,亦日夜铸币不息。
“洛阳之宝”流通愈广,市面交易尽以此为准,刑道荣之财富更甚于往昔,洛阳经济繁荣无比,商贾往来不绝。
陶谦之势力,亦逐渐逼近洛阳,刑道荣知其不可小觑,暗中筹谋应对之策。
刑道荣之“洛阳之宝”日益行于市面,声势浩大,天下商贾无不争相购用,市中商贾纷纷以五铢钱兑换“洛阳之宝”,朝廷五铢钱之币值更为下跌。
刑道荣秘铸之所,日夜铸币不息,堆积如山,府中金银满盈,富甲一方,市中皆称其为“洛阳金主”。
徐州陶谦遣使归徐,心有不甘,心知刑道荣不过以辞令推托,于是召集谋士密议。
参军王林进言曰:“洛阳富庶,商贾皆以‘洛阳之宝’为通用之货,刑道荣拥巨金而握市命脉。今欲遏其势,宜先挫其威。”
陶谦问道:“若何挫之?”
王林对曰:“刑道荣富而骄,市面‘洛阳之宝’流通甚广,彼必有巨库藏金。吾等可遣细作混入洛阳城,秘探其库藏所在,待查实之后,夜半派兵袭之,尽夺其财,则洛阳商贾必大乱,刑道荣之威亦必失。”
陶谦以为然,遂派王林为使,带领一众细作,假作商贾之徒,前往洛阳城中。
细作于市中广散金钱,频频与商贾豪杰交往,颇获信任,进而打探刑道荣之府邸及其库藏所在。
王林借机拜访赵元,称欲与刑道荣商议贸易事宜。
赵元不知其计,殷勤接待,引之入府。王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暗记府中布防及库藏所在。
宴毕辞归,即刻遣人密报陶谦。
陶谦得报,大喜,召集众将,布置袭击之策。
计议定妥,遂命王林率领一队精兵,择夜潜入洛阳城中,直奔刑道荣之府邸。
此时赵元虽不知王林为细作,但防范严密,布下重兵戒备。
王林率兵潜入,刚至府前广场,即遭赵元设伏之骑兵团团围困,双方短兵相接,激战正酣。
赵元高声喝令:“汝等竟敢夜闯金主府邸,胆大包天,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王林知势已败,便欲突围而出,奈何四面皆是骑兵,被围得水泄不通,终被擒获。
刑道荣闻讯赶至,见王林被俘,笑曰:“汝为陶谦之细作乎?今敢夜闯我府,真乃自取灭亡也!”
王林虽被擒,仍昂首挺立,厉声答曰:“吾主陶公,欲与刑公互通有无,岂料汝欺我徐州之诚意,拒绝合作。吾来此,不过为取回吾主之尊严耳!”
刑道荣冷笑道:“尊严?汝等夜袭我府,实乃无耻之徒。来人,将此贼押入死牢,严加看管!”
王林被押入死牢,刑道荣召集诸将商议:“陶谦遣细作夜闯吾府,欲谋我之金银,此事必不能善罢。汝等以为何计?”
赵元进言曰:“主公,此次虽擒得王林,但陶谦心不死,徐州势大,不可轻敌。今宜整肃兵马,加强防备,同时派人探查陶谦下一步之动向,以防不测。”
刑道荣颔首称是,遂命赵元密集训练骑兵,严阵以待,另派眼线潜入徐州,探查陶谦动向。
于是洛阳城内戒备森严,刑道荣骑兵日夜操练,秘铸之所日夜铸币不辍。
刑道荣深知陶谦势力庞大,不可掉以轻心,遂召集谋士密谈,制定御敌之策。
谋士李昌进言曰:“陶谦既窥吾之财富,必不止步。吾等当以计迎敌,既要防范其攻袭,又要暗中削弱其实力。”
刑道荣问曰:“当如何削弱之?”
李昌对曰:“陶谦虽强,然其徐州商贾多依赖吾之‘洛阳之宝’。吾等可趁机使商贾对其失去信心,则陶谦之势自弱矣。”
于是刑道荣对商议之计欣然采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