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潘凤战死之后,公孙瓒乃知势已去,心怀愤懑。
然不甘就此下场,遂闭门深居,筑高城,凿深壑,以守待援,密筹新策。
城中虽有守军,然士卒多因畏惧敌军之威,士气低沉,不足为战。
时洛阳得知其情,刑道荣遂命赵元备兵攻城,以期一举拔除其巢穴,绝此后患。
赵元受命后,尽召精锐之士,携强弩利刃,围城以待。
首日即遣弓弩手环城而布,以强弩连射城墙,箭矢纷落,犹如暴雨。
城中守军见此,惶恐不已,然亦奋力还击,惟因城内领导失势,指挥无序,士卒多畏缩不前,仅以弱火力还击,徒见毫无章法之状。
赵元见状,乃知城中已无斗志,守御之心已失,遂命工匠团队夜以继日掘地道,以暗渡陈仓之计,期能径直攻入城心,毁其根本。
工匠等依赵元之命,尽力挖掘,不敢懈怠。
日夜之间,地道竟达城下,赵元遂选精锐士卒,携带火药,由地道潜入城内。
城外亦鸣金鼓,发起总攻,分敌之心。
赵元悉心布置,内外相应,环环相扣。
天明时分,城内火光冲天,火药尽燃,爆破声响彻云霄。
原是赵元所率精锐已在城内点燃火药,炸毁城门。
城外赵元即刻率主力军直入城中,弓弩齐发,刀枪并举,势如破竹。
城中守军见城门已失,又疑有内贼相助,实为赵元之兵,顿时军心大乱,溃不成军,纷纷弃甲投降,或逃窜四散。
公孙瓒见城已破,知大势已去,乃急召亲兵数十,欲趁乱突围而出。
然赵元早有防备,已在城外设下重兵埋伏,密布罗网。
公孙瓒率兵数次冲阵,奈何敌众我寡,力尽被擒。
赵元将公孙瓒擒获后,悉心戒备,不令其逃脱,遂遣精兵押送至洛阳。
刑道荣闻其已被擒,命即刻将其引见。
刑道荣居上堂,威严凛凛,众官簇拥左右,公孙瓒则被反缚于中央,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双膝跪地,狼狈不堪。
刑道荣乃开口言曰:“公孙瓒,汝自与洛阳抗衡多年,屡次挑衅朝廷威严,今已成擒,为何尚敢抗争?速速自陈罪行,方可赎罪。”
公孙瓒虽知大势已去,然仍昂首答曰:“吾非欲逆天命,乃事有不得已。吾久居北地,见胡族屡犯边疆,遂起义兵以拒之。然因众人相劝,遂心生异念,欲自立一方,遂反洛阳。今事败成擒,罪在不赦,但愿一死以谢天下。”
刑道荣闻之,虽知其罪难逃,然亦知公孙瓒乃一时英杰,遂赐其饮水以润喉。
刑道荣继而问曰:“汝自反朝廷以来,屡战屡败,然又为何坚持不退?”
公孙瓒叹曰:“吾心向北,愿驱胡虏,护我百姓,故虽败犹战,未敢稍懈。然今败势已成,再无力回天,只愿速死,不愿受辱。”
刑道荣闻之,转顾众臣,问曰:“公孙瓒虽有罪,然亦一时豪杰,诸君以为当如何处置?”
众臣纷纷言曰:“此贼反叛朝廷,罪当诛首,且以示众,以儆效尤。”
刑道荣点首,然心中颇为不忍,遂沉吟良久,曰:“虽则公孙瓒罪在不赦,然念其心向北疆,亦有忠勇之心。吾不加深刑,然以其反叛之罪,判其流放边疆,以示朝廷威严,亦表恩宥之心。”
公孙瓒闻判流放,心知已是恩典,乃叩首谢罪,哀求曰:“小人罪在不赦,尚得免死,已属万幸。但愿临行之时,能得一见家小,以解余生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