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感觉胡巧玲说的太过了,拽拽她的衣襟,提醒她别说了,哪知人家根本不当回事,还在继续叭叭:“老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啥去了。”
二流子老爸觉得这话太刺耳了,有心要发作,想想为了即将到来的大事,咬着后槽牙忍了,“你说的对,这事都怪我们把孩子宠坏了,所以这不来跟你们赔罪了吗。”
“你多少喝一口,要不我们两口子心中过意不去,总觉得你没原谅我们。”
胡巧玲觉得心里舒坦了,低头喝了一口,“哈,好辣啊。”没注意,二流子爸妈紧张的盯着她。
贺敏却敏锐的察觉到,情况似乎不太对,在二流子爸妈看向自己时,端起酒碗遮住脸,嘴唇浅浅的沾了沾,然后就放下酒碗,同时用眼角余光留意别人的举动。
王小六一直在暗暗提高警惕,以防出现意外情况,能及时的控制住场面,所以发现了贺敏的小把戏,他心中哂笑,不错,不错,她还挺能察言观色。
二流子老爸紧盯着人家喝酒,二流子老妈也没闲着,她趁着吃晚饭的时候外面人少,偷偷点着了各家的柴火垛。
二流子老爸的视线太过于紧迫,在座的各位又不是傻子,顿时感到事情不妙。老支书端起碗,凑到鼻子跟前,耸动着鼻子闻气味。
咋越闻越觉得有股子难闻的气味?
“你往酒里放了啥?”老支书脸色难看,质问二流子老爸。
你往酒里放了啥?”老支书脸色难看,质问二流子爸妈。
王会计声音都变调了:“你要干啥?”
二流子老爸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干啥?我要你们去陪我儿子。”
“我的儿啊,爸给你报仇了。”说着眼睛里流下泪来。
众人被这话吓得变了脸色。
胡巧玲更是失声痛哭,“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她很想逃离这里,跑到外面去求救,可是身体软的像是面条,根本站不起来。
贺敏先是慌得要命,心提到了嗓子眼,后看到王小六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才忍住冲出去的冲动。
二流子老爸露出一个微笑,“你们别害怕,也别乱喊乱叫,实话告诉你们,酒里放了老鼠药,咱们一起过去,路上还是个伴儿。”
“要是有人被你们喊过来,”他淡淡的一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完从怀里掏出菜刀。
众人被他的狠厉吓住了,胡巧玲哆哆嗦嗦的求饶:“你放过我吧,这事跟我没关系。”
二流子老爸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你闭嘴,要不是你这个臭娘们,我儿子咋会出事,全怪你。”
越说越气愤,又扇了两个耳光。
胡巧玲鼻涕眼泪齐飞,虽然身体软弱无力起不来,声音也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还是忍不住扯脖子叫喊,“来人啊,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不要脸的贱人,要不是你,我儿子咋会……我要你偿命。”放完火的二流子老妈赶了过来,伸手掐住胡巧玲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你去死吧,去死吧……”
“你松手。”贺敏上前阻止,被二流子老爸一把甩开,“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王小六几个人,过去拉开二流子老妈。
二流子老妈破马张飞的骂人:“都滚开,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继而状似疯魔的哈哈大笑:“你们拉着我也没用,老鼠药已经进肚子了,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要我说,早点死也好,等死的滋味可不好,我这是为了让她早点解脱。”
二流子老爸看到众人拉着又跳又叫的二流子老妈,好像没有手脚发软的情况,他仔细感受自身,似乎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脸色大变,怒吼:“你们为啥还没事?是不是背着我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