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神情低沉,担忧不已,宋时落想出口安慰,但却无从说起。
这些事情自己也不该知晓才是。自己贸然说出不仅无法取信于人,还会惹来怀疑,只能等豆芽发好用事实说话吧。
说句吹牛的,别说豆芽菜,就是培育小麦、水稻的种子发芽,也难不倒自己。
以前爸爸就是通过对小麦、水稻的各个品种芽率进行测试,从而筛选出优质的种子。
多年的耳濡目染,亲身经历,种子培育发芽这种事情自己也是了如指掌。
豆芽最关键的就是注意避光、保湿,其实没多大难度。
就这样几人心思各异的回到家中,宋母看到丈夫一脸沉重,忙开口安慰。
“老爷,悦来楼是江都县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自然不会与咱家合作,这也在情理之中,不必过于介怀。”
听到夫人的话,宋大勇知晓她误会了,便解释道。
“夫人,我没有介怀,况且悦来楼答应和咱俩合作了。”
宋母一脸问号。
宋大勇见状忙将契约从怀中拿出来,递给宋母。
宋母接过契约书,也没看,便开口道:“既然已经答应合作,不是喜事一件嘛,为何一副丧气的模样?”
宋大勇无奈摆手,心情万分复杂,喜悦中掺杂着一丝患得患失之感,示意宋母自己看。
……芽菜?
这是什么?
为何让自家提供芽菜与它?
若是不同意合作,直接拒绝便是,作何为难人,宋母心中怨怪起悦来楼,目光看向老爷,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签下该合约。
宋大勇知道夫人的困惑,只能仔细为其一一解释。
夫妻俩在解释芽菜来历时,宋时落已经在为种植芽菜忙碌不停。
她将木匠铺送来的两个木架放在馨雅苑的偏房,偏房没有窗户,房间黑暗,没有光线;且连着自己的卧室,温度相对较高,只要定时浇水,保持湿度,豆芽最快三日便可长出。
忙活完木架,便吩咐春桃找些纱布来,再去厨房找于婶子取黄豆、绿豆各五斤。
春桃看着小姐将绿豆、黄豆全部浸泡在水中,木架每层也放了浅浅的一层水,水里面铺着一层纱布。
早上,自己与马伯一直守在马车旁,没有进入悦来楼,不过看老爷离开时魂不守舍的神情就知道合作定是没谈拢,也不知悦来楼说了什么,让小姐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买木架,泡豆子……看着就不像正常行为。
心中叹口气,也不多问,默默的听从小姐吩咐,任由小姐发泄心中的委屈。
一直沉浸在忙碌中的宋时落对春桃的心理一无所知,就像她对叶景琛回小叶村后,面对的境遇也一无所知一般。
今日一早,叶景琛便跟着母亲一起回村。
祖父和父亲均已离世,但是祖母尚在,临近年关,总要回村探望,送年礼。
叶景琛祖母共育有二子,长子叶修文便是叶景琛父亲,娶妻叶母,只生育叶景琛一子。
次子叶修武,娶妻吴氏,育有三子一女,均未成婚。
叶老头在世时,重视长子长孙,对叶景琛颇为偏爱,见其读书上有天分,极力支持其进学,期望叶景琛通过科举让叶家改换门庭,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