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着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又不急着跟他打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基本原则。但是,我说要用人时,你要随时能叫出来。”
“这个没问题,随叫随到。”
“但还有一点,要嘴能严实的。别整个大喇叭在里面,前脚事还没办好,后脚嚷嚷的天下人都知道了。像你这样最好不过,上次破窑洞的事,估计到现在段明珠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金建群没有急于表态,卓青远提了要求,他要仔细斟酌一下。
“还有一事,今天中午这架势,硬扛怕是扛不过去。”
卓青远丢下烟头,用脚踩着。他没见金建群,故意让他自己去领会。一个好的下属,要能及时领悟领导的意图。
“我去跟他们交待几句。”
金建群说着就走开了。
卓青远刚回到院子,便被金玉梅一把拉过去。金玉梅小声地告诉他,她已经跟妈爸交待过,说他今天不舒服,不能喝太多酒。
这下完了,卓青远摸着头有些懊悔。金建成和金建群肯定都打招呼去了,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故意了吗?
新女婿第一次正式上门,暗戳戳地下两道防守令,这得是有多么虚伪?饭还没吃,脸先丢了一半。
这是典型的弄巧成拙。
怎么办?
卓青远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那边屋里已经开始摆放桌椅席凳,马上就要开饭。
片刻之后,卓青远终于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喝吧!即便是喝倒,也不能扛着一个虚伪的名声。
随着饭菜一盘接一盘地上桌,酒局也跟着正式拉开帷幕。
卓青远的表现稳如老狗,这种场合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应付自如。最近几个月酒场的历练,让他早已懂得避重就轻。
饶是如此,金家人彪悍的酒风还是把他给整倒了,没有波澜,没有意外。金家人更是习以为常,他们家的新亲戚,就没有一个站着走出去的。
卓青远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他摸着头四处张望着。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场景,只有床头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容。
卓青远抬手看看表,已是傍晚五点,外面应是夜色朦胧初夜。他侧起身子,一把将金玉梅拉在怀里。
“你怎么不叫我?外面天都黑了,我还怎么走?”
“那就不走了呗!”金玉梅依偎在卓青远的怀里,一副特别享受的样子。
“不走?开玩笑,不走我睡哪?”
“你现在不正睡着呢,还怕没地方招待你吗?”
“这是你的床?”卓青远一边说一边拉着被子闻了闻,像是在检查,又像是故意在调侃。
“想得美,我弟弟的床。”
“怪不得一股子馊味,那我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