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是和夏七一起,参加白园荣的葬礼,除了村支书和村主任,还有夏七的大伯。
“高书记您好,我叫卓青远。”
“你是?”高书记有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男孩。
“你可能不太记得我,但我记得你,我妈是白园荣。我们在我妈的葬礼上见过,可能那天人多你记不清。”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印象。你这是?”高书记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卓青远。
“我听说我妈以前在你们这里插过队,做过知青,跟你们这里的人关系处得都挺好,所以想过来体验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高书记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高书记并没有对卓青远的身份表示怀疑,在白园荣葬礼上确实是见过他。
可是之前,他们都没听说过白园荣有过一个儿子,他们对白园荣的详细身份了解的也不多。只是鉴于白园荣的身份,所以把卓青远奉为座上宾。
卓青远是卓飞的本名,从华阳出来后,他就以卓青远的本名重新再出发。
他来高家湾,说是想了解白园荣过去的生活,他没有找错地方。
卓青远的说辞只是一种试探,高书记的表现,些许让他找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高书记很热情,当年白园荣下乡,被安排到高家湾参加劳动。这些事高书记还记忆犹新,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书记,但这些事他都有参与。
中午饭点,高书记还把卓青远请回家里吃饭。卓青远的问题很多,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聊过去的事。
酒喝至一半时,门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卓青远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高书记一听,却脸色骤变。
高书记的弟弟,又被他弟媳给骂了。
饶有兴致的卓青远,走出去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高书记的弟媳,正扭着他弟弟的耳朵从门口路过。如果没有人制止,照这架势,大有要游村的节奏。高书记上前询问几句,然后把他们夫妻俩呵斥回家。
“让你见笑了,我那弟弟,在家里面一点地位都没有。只要有一点地方做不好,就要被我那弟媳妇臭骂一顿。简直就是母老虎,今儿就因为他从养猪场回来没洗手,又吵上了,多大点事,唉!”
高书记叹着气,既叹弟弟窝囊无能,又叹自己无奈。
看着高书记弟弟的样子,卓青远突然想起他父亲,他父亲大抵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母亲是仅温柔的,真是很难想象,如果他们俩继续生活在一起,母亲会不会也要被逼成这个样子?
“这也太霸道了吧,就因为喂猪没洗手,就闹成这样?”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媳妇真是一言难尽。养猪场你知道吧?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高书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卓青远的表情。
“具体细节没说,不过家里倒是有一份,关于援建养猪场的协议,是我妈留给我的。”
自从白园荣去世后,高书记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不管卓青远今天来高家湾,到底什么目地?
也不管白园荣还在不在?
当初高家湾与白园荣的合作协议,他们都不会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