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滚烫,好似要将他灼烧成灰烬一般。
就在他难受不已时,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好似将他的逐渐升高的体温压了下来,令他有些贪念这短暂的冰凉触感。
“烧的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脑子烧傻了?”
耳边传来一道男性的嘀咕声,他有些想笑,不就发热吗?至于变成傻子吗?
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人正用温热的帕子擦拭他的手掌,令他发汗的手掌舒服了许多。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沉重的眼皮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但他潜意识知道,是今天背他回来的林隐。
他想要对林隐表达一句感谢,然而,意识逐渐模糊,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坠入无尽黑暗的深渊里……
*
因为要忙着照顾病患,林隐并没有杀野鸡,他把采摘回来的木薯洗净,把皮剥了,放进水里浸泡一晚再说。
他担心木薯有毒,所以用水透一晚上,等明天在看情况。
晚上,依旧是平淡无奇的麦子饭,不过往日很香的麦子饭,今晚好似忽然间不香了,尤其是看着咯咯叫唤的野鸡,更觉得麦子饭不香了。
吃了几天淡饭的他,第一次如此渴望肉食,特别是想到鸡肉的鲜香,口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不!
不能想了,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把野鸡宰了炖汤喝。
艰难咽下今晚的晚饭,他又泛起愁来。
因为床被君屿霸占了,那他们三个今晚睡哪儿?
唉,真是愁死个人啊!
他一手搂着一个孩子,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小树、小草啊,你们看,那个哥哥生病了,我们就把床暂时借给他睡一晚,我们呢,就睡地铺,可以吗?”
他打算等下又去买些干稻草来,铺在地上,先将就一晚。
等明天,他用竹子编一个床,先将就一段时间,等他有钱了,立马买床买被子,然后一人一张床。
呃…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好像放不下三张床。
算了,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盖一套四合院,每人一间房。
“我们没关系的。”
小树急忙摇头。
他觉得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不仅能吃饱饭,还每天都能睡得饱饱的。
比起以前的艰苦生活,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极了。
“小草也没关系的。”
小草紧紧拽着林隐的衣角,一脸依恋。
她很喜欢现在的舅舅。
因为舅舅可以自己做主,却总会问一下他们的意见,给足他们尊重。
“好,那舅舅现在就去买稻草,到时候我们在墙角打一个地铺,我们三个一起睡。”
他拿上钱,出去买稻草。
因为很多家里都习惯性留有干稻草,所以他并没花费多少时间就买到足够多的稻草,铺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