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覆猖看在眼里,出面促成了两方的短暂议和,还主持了纵黄沙和连飒奴的婚礼。
战争平息,老而娶妻,纵黄沙别提有多高兴了。拜堂的老新郎纵黄沙喜不自胜,还和萧近雄称兄道弟,放言冰释前嫌、共商未来,导致纵黄沙的五个儿子特别不高兴。
拜完堂后,纵黄沙就急匆匆把妻子连飒奴抱走了,纵黄沙的五个儿子在一边生闷气,连富廷在另一边猛掐自己大腿。
萧近雄举起酒杯,悄悄露出的色眼,把纵家五儿上上下下观察了个遍。
“萧大将军。”梁覆猖低声说,“梁某承诺给诸位的,只多不少。今晚,你可以先尝尝甜头,这是梁某的诚意。”
“真的?”萧近雄目露精光。
“梁某岂会诓骗萧大将军。”
“本将要怎么做?”
“萧大将军,你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好。”萧近雄已是迫不及待。
纵伍,纵黄沙在场的五个儿子中,排行老五,亦即是现存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作为死去弟弟的兄长,他对父亲忘了弟弟的惨死迎娶敌军女将的行为颇为鄙夷。父亲一走,他就拂袖,不顾四位哥哥的劝阻,独自跑到深山老林用剑劈树。
等他发泄完愤懑,东张西望——糟糕,迷路了。
黑夜里出现一支火把,纵伍燃起希望,主动跑向光源。
火把的亮光摇摇晃晃,显出一张……
“怎么是你?”纵伍退后几步,“你就是害死我弟弟的恶魔,萧近雄,对不对?”
“是我。”萧近雄露出不易察觉的坏笑,非常享受把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虽然变态,但是痛快。
纵伍思考片刻,捡起地上最粗的树枝,冷着脸求人:“我借点火。”
萧近雄点点头,把火把靠过去,纵伍的树枝也被点着,有了亮光。对方展露善意,纵伍心里有些别扭,就想赶紧跑走。
萧近雄拉住了他,纵伍一个没留神,跌进他怀里,抬头看他:“你做什么?”
“五公子,你就想用一根树枝跑出这深山老林?”
“不然呢?”
“恕我直言,估计你没走几步,树枝就烧没了。”
“我可以再点另外的。”
“你这样一根一根树枝,可能人没找到出路,就累死了。”
“……”
“……”
“……那你有什么建议?”纵伍忍着心中的不适发问。
“这山你没来过吗?”萧近雄状似无意地问。
“平时父亲不需要我们巡视边境还有群山,我不熟悉这山里的环境。”纵伍有点不好意思。
“本将在附近当过山匪,成为大将军后,也经常巡山,对这一带的山和林都很熟悉。”
“所以,萧将军有什么建议?”
“夜间雾气重,影响视线,最好不要乱跑。”萧近雄用火把指了指不远处,“我巡山的时候,有时也住山里,我们到前面住一晚,天亮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