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自己身世后,快准狠地做了几个决策。在他的手段下,充分说明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一、梁泽守边疆,不当逃兵不弃城,如此担当被梁冠栎胡乱加了罪名,成了通缉犯;
第二、梁冠柏因为离开梁国失了王位,如此下场还被梁冠栎追加罪名,说他不重视梁国,关进了大牢;
第三、梁冠柍因为儿子先后站队梁冠柏和梁冠柍,算是支持自己的人被梁冠栎批为墙头草、立场不忠,禁足宫内;
第四、“太上王梁覆狂退居二线还干涉政事,且追求虚无之道,不关心国家,枉为王族”,被禁足寝宫;
第五、大臣xxx……
由上至下,没等人反应过来,梁冠栎已经先下手为强。
病在榻上的兵尚王吃惊地听着梁冠栎发出的一道道指令,直言梁冠栎不懂事不关爱家人。
梁冠栎冷笑:【家人,谁跟他们家人?】
谢佑忍是翔集派中人,驻守梁国,为君乐赢等人刺探情报。他轻功了得,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潜入梁国王宫蛰伏多时,终于在邹骜霜和梁冠栎的对话中,探出梁冠栎的生父信息。
“崔宗主?”纸条在蜡烛的火焰上逐渐消失,君乐赢勾起嘴角,“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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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尚王的反应很诡异。
被梁冠栎打击的梁覆狂等人都没说什么,反倒是他国的老头子天天来骂人。梁冠栎被烦得不行,下令把兵尚王“请”回自己宫里。
兵尚王拼命挣脱束缚:“臭小子,你怎敢这么对寡人?你知道寡人是谁吗?”
梁冠栎批阅奏折的手一顿,他确实想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行为,究竟是在干什么。
把手下挥退,梁冠栎直视兵尚王的眼睛:“说吧,你是谁?”
兵尚王整理整理衣冠:“我本不欲说这些陈年往事,可你毕竟孩子心性,不肯听命于我。”
“尚爷爷不要东扯西扯,直接说结论。”
兵尚王叹口气:“我是你爷爷啊。”
“尚爷爷嘛,寡人知道。”
“不,不是尚爷爷,我是你亲爷爷。”
梁冠栎执笔的手一松,笔墨把奏折都染黑了。短短时间,梁冠栎的内心已经掀起一场波澜。他依旧是反应迅速,从过往种种,得出结论——此老者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他还是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的亲爷爷,我父王的生父吗?”
“那当然。”兵尚王老病的身躯强撑着,张开双臂,“好孙子。”
梁冠栎嘴角抿成一条线,心里阴笑。他走近兵尚王,后者满脸慈爱。
“嗯……”兵尚王始料未及,一声闷哼,捂住脖子瘫倒在地。
“你死于话多知道吗?”梁冠栎俯视老者,话语冰冷无温。
兵尚王死不瞑目,屋顶上有个人和他对视。谢佑忍吓坏了,反应又快又狠,梁冠栎确有君主的一些优秀特质,难怪可以夺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