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这边不乐观,不是还有温春沭和萧近凤吗?仲封鹰还是抱着积极态度,尽管后两人都给他戴了绿帽。没办法,常夏不给力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仲封鹰先去见了萧近凤。萧近雄和她说着正事,仲封鹰只好退出。
又去见了温春沭,对方心神不宁。那个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仲封鹰觉得就是另一个常夏。没意思,他干脆走出来了。
难得年满十八周岁,三个女子竟无一人得自己欢心,仲封鹰倍受打击。
棋历五十八年,十月。
“文举”失败了。
这个理念最终只是一个空想,在满朝文武的联合抵制下,胎死腹中。
“武举”的成功,得益于有武夫势力支持,加上仲封将本人强势。
而“文举”的失败,则源于朝中无势力支持,加上仲封权本人不够强势。
仲封鹰没等到新事物的成功,也没等到三个女子任一人的青睐。
四王爷仲封将百感交集,沉思若换作自己,会如何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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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仲封权望着繁星发呆。
四王弟通过“武举”扬名天下,而自己的“文举”连朝堂都出不去……
自己究竟是哪点比不上四王弟?
苦闷睡去,次日,下朝后,六王爷仲封璋求见。
这个被逼下台的王弟找自己有什么事?
伴书殿。
“大王,你打算怎么处置动太尉?”仲封璋在长篇大论的铺垫后,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所想。
仲封权寒了脸色,最讨厌就是这些大臣了,自己的“文举”不就是被大臣们搞死的吗?
要说不说,仲封璋也是不走运,这个时候来问不该问的。
一盏茶后,仲封璋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得到了处罚——禁足宫中,没有指令不得外出。
理由呢?
没有理由。
搞不了大臣,还搞不了宗室吗?
就这样,为动太尉奔走的六王爷失去了自由。朝臣一听到风声,三五成群,各种讨论。仲封将时代暂时消失的小团队现象,逐渐又浮出了水面,哪怕仲封权还在面前。
朝臣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内啊。
仲封权气极反笑,可有什么办法呢?没有班底,便只能韬光养晦了。
朝臣们的小团队各种整合,最后成了两大团体和一些散户。两大团体的老大分别是秦左相和常右相,可见他们的根基还是深厚的。
细心的人不难发现,现在的局面是不够平衡的。秦左相和常右相惯常为文臣站桩,那么,武官怎么办?
武官也要领路人啊,武官也要有人在朝堂为他们发声啊。
大臣们不是没试探过仲封权。仲封权早年一直在前太子的光环下,鲜被人发现,现在当了大王,大家也不清楚他的实际性情。尽管他在很多时候都对大臣们让步,比如,“文举”被搅黄了既没处罚谁也没发脾气,可能是怕步了四王爷仲封将的后尘。
然而,这个性情不显的大王,在军权上的态度非常强硬。大臣们可以在很多情况给他受气,可要是谁敢打军权大事的主意,他会毫不犹豫把人杀了。
试探次数多了,死的人多了,大家都谨慎了,哪怕真的很想分一杯羹。
说实话,在这个问题上,仲封权本人也是拿不定主意的。他想灭了动太尉,可是动承制可以死,那世袭的太尉官位呢?还有动承制身后受他恩惠的那批已经成气候的弟子们呢?
又是一个晚上,仲封权再次自问,他有什么比不上四王弟。
这晚,他想通了很多。
大王兄受过的君主教育,他没有;四王弟天赋异禀,他没有;六王弟有太尉及其身后的军事力量支持,他没有。甚至,国内有名的七王弟,早早历练并学成归来,这种宝贵经验他也没有。
他只是个普通的王族子弟,阴差阳错成了大王。他确实比两年前成熟稳重,可他没有换了个脑子,该有的愚蠢不会因为年岁长了就不犯。
他心里有很多迷雾,想有人为他拨开。他想过去找父王,可是母后一再提醒他,大王兄因父王而死,萧家因父王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