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储君应该住在东宫,只是现在霸占之人不肯让出。
北锋侯万俟邶对仲封璋的行事十分不满。其不仅不自毁名声好让位于自己,反而像个正常国君一样处理政事、定下继承人,还有意无意希望自己让出东宫,真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
王宫另一面。
柔妃宫的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理解最后花落别家是为何故。
温春沭急得团团转,萧近凤陷入沉思,常夏反复抚摸“君”字短剑,三个女子各有心思。
萧氏客栈。
“王太女,你说,这个人选是不是仲封璋想的?”仲封鹰摸着下巴,试图理解国君的脑回路。
“伯仲国是男尊国,女性继承人一定不是他们的首选。这个结果,大抵有其他人的介入。”
“会是谁呢?”
君乐赢抬眸,和仲封鹰对视。
“小带子!”两人异口同声。
“他还真是个人才。”君乐赢夸奖道,声音没什么温度。
“至少,他在两任国君的缝隙中顺利活下,还取得了一定的信任度,这不简单。”仲封鹰回想和小带子的初次见面,那人就表现出了能人的本事。
“我国国师推算到,伯仲国有女子拥有天命之相,这个女子会是伯仲国的王太女吗?”
“还是个小娃娃,谁知道呢?”
“温姑娘的儿子当不上太子,不知会不会难过。”
仲封鹰才不管她难不难过,又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么大顶的绿帽,不找她麻烦算自己仁慈了。
“封鹰?”
“春沭见过世面,应该可以自己调节。”
君乐赢望着仲封鹰淡定的面容,犹豫着该不该把温春沭和梁泽的事说出来。
是夜,失踪一段时间的梁泽故技重施,裸着身子在君乐赢面前转悠。
第二次碰到对方的“坦诚相见”,君乐赢明显从容了许多。面前的梁泽邪气滔天,与她过往所认知的梁泽全然不同。
梁泽发现君乐赢只盯着自己出神,脚步停顿了几下,穿好衣服,飞身出去。
君乐赢走到窗前,视线追踪那个身影至完全消失。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躺回床上,君乐赢还是觉得心底有团迷雾,拨不开,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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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君乐赢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渠箪姑娘要走?”
“是啊,申梓澹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送送她。”
“当然要,封鹰你等我一下。”
“好嘞。”
又是一出大戏结束,申梓澹轻车熟路,带着君乐赢和仲封鹰来到幕后场所。
君乐赢呆呆地望着渠箪卸妆,待本人清丽的模样浮现,镜子里的女子终于和君乐赢对上了视线。
“君公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你们的戏妆有点兴趣。”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公子对小女子感兴趣呢?”渠箪落落大方,还不忘调侃君乐赢。
“对戏曲感兴趣,对妆容感兴趣,对演出之人,亦感兴趣。”君乐赢觉得对方不扭捏,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呵呵呵。”渠箪捂嘴轻笑,“君公子的妆也很好啊。”
“嗯?”君乐赢懵了,“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就是女子吗?”渠箪狡黠一笑,调皮的样子平时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