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看着姜宴出现,突然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他终于来了。
兄弟,救命啊。
她现在晕乎乎的,反应迟钝,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氤氲出了眼泪。
凌岫一直提着一口气,这会儿突然心气一松,顿时感觉自己浑身虚浮,脚一软就要往地下摔。
姜宴一拳砸开懵圈的胡公子,及时接过凌岫,拥她入怀,见她除了醉酒,没有其他问题才放心。
凌岫轻声喃喃:“姜闲逸。”声音微不可闻。
姜宴弯腰抱起凌岫,走出房门,寒着脸看向老鸨。
他冷声开口:“绑架太子妃侍女,拐卖良家女子,罪加一等。”
朝跟着找人的官兵点头,示意可以拿人下狱。
凌岫模模糊糊听着,罪加一等?判罪好啊,就应该套麻袋。
不自觉“嘿嘿嘿”地笑出声。
姜宴低头看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知道她已经不清醒了,不由把她抱的更紧些。
他找了她整整三天,日夜不休。
当日分开之后他想起可以带她出去走走,返回小院,却发现她根本不在。
确定凌岫失踪,第一时间找城卫封锁城门,贼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只能和官兵一起地毯式排查。
好不容易查到花楼,却没有发现线索,直到今晚听说花楼新来了头牌。
陇州城近来并没有新来人口,他听说有新头牌就觉得不对劲,直觉就是她。
找上去那老鸨还百般推诿,他才带人直接一间间房间搜索,幸好及时找到她。
“阿岫?”姜宴看她脸色发红,“你还好吗?”
好?凌岫感觉自己不太好,下意识地摇头。
很不好。感觉浑身发热,难受,又不知道怎么了。
“热,我要水。”
凌岫迷迷瞪瞪的喊出声,声音微哑,浑身难受,只想泡冷水。
姜宴看看天色,再看看她,“阿岫,你要回小院吗?”
凌岫没听见,只知道想要泡澡,他觉得自己应该泡泡冷水,被困了三天呢,受不了。
“热,冷水。”
姜宴却觉得不对,怀里这人温度太热了,他空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停顿一瞬,干脆带她到了客栈,让人去给林嬷嬷报了平安,还请人喊了大夫来给凌岫看看。
大夫一看她脸色一惊,还以为发烧了,“怎么烧成这样?”
然后一把脉,淡定下来:“她这是中了助兴之药,加上烈酒催发,又是敏感体质,才过于难受。”
又看了看姜宴:“你是她什么人?”
姜宴老脸一红,略尴尬:“未婚夫。”
“那就好办了,最好不要用其他药,有你在就够了。”大夫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姜宴恍然大悟。
恍恍惚惚地送大夫出门,又恍恍惚惚地走回来,明白过来大夫的意思,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这厢凌岫却不管他,只觉得自己快嘎了,“水,热,冷水。”
她只觉得自己很难受,怎么还没有准备好冷水?
姜宴看她这模样,只觉得自己也折磨,有贼心没贼胆,以阿岫的脾气会不会事后把他砍了?
“阿岫?”摸摸她的脸,热呼呼的。
凌岫仿佛感觉到了凉意,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我热,冷水。”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冷水,她生气了,“姜宴,热,冷水。”
姜宴还在发愣,凌岫放开了他的手,开始扯自己的衣裳,因为她现在感觉更热了。
身体开始产生异样感,太难受了,凌岫胡乱动着,想要解放自己,不得章法。
姜宴只愣了一会儿就发现她已经掀开了外衫,花楼今天准备的衣裳是宽大飘逸的衫裙。
凌岫越难受越生气,脸颊晕红,醉眼迷蒙,声音呓语:“冷水,姜宴。”
哼哼唧唧的出声,声音软软的,平时必不可如此。
姜宴叹了口气,把被子给她盖好,他自己冲个冷水澡来,奔波了三天,边幅邋遢,他怕阿岫知道了会嫌弃他。
于是等姜宴洗个战斗澡出来,发现凌岫已经踢开被子,外衫已经完全掉了,只剩吊带裙怎么也滚不掉。
所以眼前的风景是凌岫露着大片白背肩膀,肌肤如雪。
凌岫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熟悉的人影,顿时又气又委屈,
“你不帮我?”轻轻嘤咛。
抓着他湿润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哭唧唧,帮忙打冷水这么难?
“阿岫,我是谁?”
“姜、闲逸。”
“你想要什么?”姜宴眼底微暗,声音低沉。
“你,帮我。”凌岫软软控诉。
姜宴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很烫,凌岫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贴,感觉到凉意发出舒服的声音。
姜宴低头轻吻她,凌岫没有抗拒,反而朝他靠近。
他熄灭蜡烛,放下床帘。
倾身覆着凌岫,与她十指相扣,墨发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