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没有说过,最恨后宅这些腌臜的争宠手段,可你竟然将手伸到王妃身上了,这是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肃王的语气并不重,却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狠厉。
嫣侧妃重振精神,跪行到他面前,抓住他的长袍,仰起那张自认为能让任何男人都欲罢不能的脸。
她贝齿含唇,眉目忧伤,那娇媚又可怜的模样在无声的释放着魅力。
“王爷,嫣儿是因为太心悦王爷,一时鬼迷心窍才做错了事,王爷给嫣儿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哭着抱紧肃王的腿,眼泪浸湿了肃王的金丝暗纹锦袍。
她深信,凭借自己和景昭帝后妃的这层关系,加上肃王妃那 老女人也并无大碍,这次只要她乖乖认错,顶多就是禁闭一段时间。
等出来后,她又能东山再起。
只要不死,她脚踩肃王妃那是早晚的事。
所以,她只是面上痛改前非,心里却不以为意。
直到又被肃王猛的一脚踹翻,她才在胸口那阵剧痛中感受到一丝真切的惶恐不安。
“嫣侧妃心思歹毒,戕害王妃,以下犯上,罪不可恕!即日起送去净水庵常伴青灯,非死不得出!”
嫣侧妃听完肃王的话,顿时呆若木鸡。
他要将她囚禁在山上当姑子?
“不要啊王爷!妾身知错了……看在妾身陪您数年的情分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这一刻她终于不再幻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她有皇妃做后台又如何,山高皇帝远啊!她的名字上了皇家玉蝶又怎样?是皇帝赐婚又如何?
就算不休弃,肃王也有的是法子,名正言顺要她生不如死。
“你怎有脸提情分二字?本王与王妃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你都要搅和,留你一条贱命已是仁慈。来人,拖走!严加看押!”
嫣侧妃被府兵架出去后,肃王凌厉的眼神又看向那为了银子背主的丫鬟。
“将她发卖到醉生楼为妓……”
丫鬟闻言如遭雷击,她扭头看向赶过来的肃王妃,痛哭流涕的求情。
可肃王妃最痛恨被背叛,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丫鬟被堵上嘴后拖了出去,原本嘈杂的庭院终于安静下来。
肃王无声长叹,肃王妃轻嗤:“怎么,心疼了?”
肃王似笑非笑:“是本王把她惯坏了,让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黛黛,这些年委屈你了……”
苏云苓正在院子里遛着白小小玩,就听说了肃王雷厉风行,处置了嫣侧妃。
她起初以为下手的人会是殷霓霞,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位姨母与她婆母之间的姐妹情可没那么单纯。
没想到会是嫣侧妃,那当初她在上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为了避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听说下毒的丫鬟被人赃并获后,她亲自跑了一趟,将那刚被掩埋的有毒的养肤膏给刨了出来。
她通过细细甄别辨认,就发现这养肤膏里的东西,虽然会让人皮肤不适,但最多只会发红起皮出疹子,绝不会溃烂流脓生恶臭。
没错,这并不是蝎子尿,只是一些草药粉。
也就是说,要么嫣侧妃是被冤枉的,要么就是给肃王妃下毒的不止她一个人。
那个真正歹毒的黑手仍然还藏在暗处。
看来这场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回了垂星苑后,苏云苓打算继续喂白小小吃鸡腿,可是唤了好几遍都没有见到它的踪影。
白小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