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抱着自家亲人的尸体要求圣女出面解释。
苏月盈哪还敢出门,吓得躲在司天监声称为民祈福。
苏照泓却无处可躲,因为他服用的是苏云苓给的药,所以完全没有被复发的疫病影响。
景昭帝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为何圣女的药不起作用时,他吓得跪倒在地,连称他也不知道。
景昭帝气得一杯子砸破了他的脑袋,怒骂他就是个只吃粮不拉屎的废物。
苏月盈还是被召到了紫宸殿,景昭帝问起瘟疫复发是否与药方有关时,她当即否认,并将责任推给了苏云苓。
“皇上,臣女的药方绝无问题,是苏云苓那个灾星引发了这次瘟疫。”
“对对对,皇上明察啊!这次瘟疫都是苏云苓招来的,臣已经与她断了亲,这事与圣女和苏府并无关系啊!”苏照泓捂着血淋淋的脑袋顺着苏月盈的话解释。
“皇上,微臣认为此次疫情复燃定是药方的问题,与和敏县主无关。”上前说话的是裴将军。
景昭帝揉着发疼的脑袋,不耐地问:“裴爱卿有何证据?”
“因为微臣一家老小,以及亚相全府上下都无一人染病,只因我们服用的皆是和敏县主调配的药。”
裴将军的一席话倒是立刻点醒了景昭帝,宫里最先发病的太后也安然无恙,太后便是苏云苓治好的。
此时还有两位大臣反应过来,他们这次没有复发,好像是因为府中下人没在济世堂抢到药,所以就暂时买了百草堂的。
如今看来反而是逃过一劫。
越来越多的证据都表明了苏月盈的药方有问题后,父女俩的脸色一片死灰。
景昭帝立刻命人去召苏云苓面圣。
苏云苓对此毫不意外,要不是想到受苏月盈蒙蔽的那些百姓无辜,她绝不会这么爽快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高低晾这狗皇帝几天。
景昭帝一见苏云苓就问起她是否有药能对抗瘟疫。
苏云苓装傻道:“皇上不是告诉臣女治疗瘟疫的药不需臣女费心了吗?所以我把药全都卖给君阳世子了。怎么?难道圣女那神赐的药方不灵了?”
景昭帝闻言脸色跟调色盘一样精彩,他哪会想到身为九五之尊,却也有被打脸的一日。
“那你将药方呈上,朕让太医署配合你尽早将药配出来。”
苏云苓看了眼跪在一旁,咬牙隐忍的苏月盈,不疾不徐取出了袖中的药方。
苏照泓惊得汗如雨下,他知道一旦景昭帝发现苏云苓的药方和苏月盈的几乎一样,那他和苏月盈偷盗药方的事就瞒不住了。
怕什么来什么,景昭帝在看到那份药方时,就觉得很眼熟,当即叫太医署来人验看。
太医们一看,就发现这药方和之前圣女呈给御前的药方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几味药材的克数稍有偏差,再就是多了一味少见的药材。
恰好有御医曾经为了记录治疗瘟疫的药方,在各大药堂买过不同的药包。
当一副济世堂的药和一副百草堂的药同时打开对比后,御医很快就发现百草堂的药包内,多了一味研磨成粉的药材。
因其混在其它药材底部的药渣中,所以容易被忽视。
“陛下,如果微臣没有猜错,圣女这药方应该是参照百草堂的配药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