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伯洛勋还奇怪,帕特里克怎么这么晚找他议事,但他到了帕特里克的宫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袭白衣的南宫羡月正坐在帕特里克身侧,中间隔了一张圆桌,他嘴角噙着笑意,手中捻着红酒杯,漫不经心朝他看来。
他在宫殿里想到乔伊莎和伯洛勋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坐不住。
他不知道伯洛勋和乔伊莎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他不介意乔伊莎跟别人有过什么,但是现在他在,他就控制不住去阻止。
“伯洛勋,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让你抛下你王妃过来议事有些唐突了。”帕特里克说道,面上却没有一点歉意。
“无妨,王妃善解人意,她会理解我。”伯洛勋在沙发椅上坐下,“请问父亲是什么要事。”
“南宫先生要在我们中洲多留些日子,你与南宫先生相熟,这些天,你多带南宫先生出去走走,年轻人有话题。”帕特里克说道。
伯洛勋一听就知道南宫羡月打的什么主意,冷眼看着他:“我与南宫先生并不相熟,只是见过两次罢了,至于年轻人,我想艾凡殿下会很乐意与南宫先生交朋友。”
帕特里克何尝不想把自己的宝贝儿子艾凡介绍给南宫羡月,奈何人家明里暗里就要伯洛勋作陪。
“艾凡公务繁忙,频频处理与南洲的大小摩擦琐事,在皇宫的日子甚少,怕是不能好好陪南宫先生,不要再推脱,就这么定了。”
伯洛勋冷冷瞥了一眼南宫羡月,南宫羡月从容一笑,挑了挑眉。
“这段日子,劳烦伯洛勋先生了。”
“呃……”帕特里克欲言又止,“南宫先生,那……”
“放心吧,我西洲最不缺的就是钱,不日那些资金就会送来。”南宫羡月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伯洛勋便懂了,帕特里克为了西洲的资金,把自己推给南宫羡月了,怪不得这么晚将他叫过来,他心中郁结,眼眸中仿佛结了一层冰。
“伯洛勋,敬南宫先生一杯。”帕特里克将酒杯推到他面前。
“是。”他咬着牙端起酒杯,“多谢西洲对中洲的情谊。”
“不客气。”南宫羡月心情甚好,碰了碰他的酒杯,满面春风。
乔伊莎见伯洛勋离开了她的房间,顿时松了口气,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中,半夜醒了一次也没见他回来,以为他回自己房里了,白天睁开眼却看见他在身旁静静躺着。
她搬入了伯洛勋的宫殿,夜晚准备入睡时,伯洛勋又被叫走了,凌晨或早上才回来,她早上睁开眼才能看见他,这让她轻松多了,与他独处的不自在减轻了许多。
但此后几天都是这样,她不明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这天,入夜敲门声又响起,乔伊莎爬起来,忍不住问道:“伯洛勋,出什么事了吗?谁每天晚上都要召你?”
伯洛勋穿上西装外套,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没事,有些公务而已,你睡吧。”
伯洛勋走出房门,眼神蓦地冷下来,这些天,南宫羡月不是叫他去下象棋,就是叫他带他参观皇宫,要么就是叫去陪他饮酒。
总之没有一件正经事,就是要拖到后半夜才肯让他回去。南宫羡月的心思太明显。
南宫羡月坐在他所住宫殿的大厅里的沙发椅上,邱易接完电话有些头疼,“少爷,莫伽弦尔又催了,他说快顶不住了。”
“跟他说过两天。”
邱易心里怒吼:这句话已经说了十遍了少爷!!!
伯洛勋走进大厅,眼神冰冷,站定在南宫羡月面前,“有意思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叫你来议事的。”南宫羡月面带微笑说道。
“你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
“阻止一时算一时。”
“不可理喻,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但她早已经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