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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遥远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温燕燕就起床了，喂完鸡狗，简单吃了口饭就飞车赶往书店。
她来到镇上书店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呢，纪云还没来上班呢。
温燕燕来到休息间坐在床边拿起话筒，给文思翰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喂？文思翰吗？”她抢先问。
“我不是，我是文思翰他妈妈李淑珍，请问你是谁？”话筒里传出来一个温柔的中年女性声音。
啊？
文思翰他妈啊？
温燕燕尬笑，“李阿姨啊，我是他的朋友温燕燕，能让他接下电话吗？我找他有点事。”
“好，是小翰的朋友啊？你等一会儿啊，我这就去叫他。”李淑珍的声音惊喜。
……
文思翰声音很快出现，“喂？小富婆吗？”语气调侃，小富婆是文思翰前些天刚给温燕燕起的外号。
一个小型书店能月入四千，也是个能人。
“你怎么还没起床哪？”温燕燕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刚睡醒。
“上班赶趟，起那么早干嘛呢？什么事这么着急？”文思翰抬手抓了一把凌乱的短发。
“国家今年恢复高考，这事你知道吗？”温燕燕想，他也会参加高考吧？
“嗯，听说了，这个新闻反响老大了，小富婆，你也要参加高考啊？”
文思翰说到这里忽然回头，看见身后偷听的老妈了，急忙捂住话筒，“妈，你干嘛偷听我接电话？”
“这个女孩是谁啊？”李淑珍满眼神秘，充满希望。
“普通朋友，妈，你别过来了。”
文思翰说完抱着话机走了，边走边对着话筒说，“小富婆，你再说一遍，刚才信号不太好，我没听清。”
“我说我参加高考。”
温燕燕重复了一遍。
文思翰找了一张张椅子坐下来说，“好，你很有上进心，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小富婆，你打这个电话不会只想告诉我要参加高考的吧？”
“我告诉你高考只是其中一部分，最主要的是，如果我高考考中大学去念书，离得远，爱国书店就顾不上了，我想问你怎么办？”
温燕燕终于说到正题了。
文思翰困意皆无，“这么回事啊，那你有把握高考一定能考上吗？”
温燕燕下巴自信的扬起，“当然，百分之百，对了，文思翰，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有件事情，她必须要问清楚。
“什么问题？”
“关于书店的经营方式，它是国营书店吗？”
温燕燕屏住呼吸。
可是她问出问题后，话筒里半天没发出声音。
温燕燕又说，“书店的营业方式我很疑惑，现在哪还有私企啊？”
“燕子，”文思翰终于回应了，“书店性质没有问题，要不然它也不会历经了十年特殊时期而不倒。”
他虽然说了，但并不是温燕燕想要的答案。
“我知道它没有问题，但我更想知道原因，难道不能说吗？”她又问。
文思翰沉默片刻说，“五零年代的公私合营制度你知道吧？”
“嗯，我听说过，只有十年时间，后来都变成国企了。”这些知识是温燕燕最近从书上了解的，特意查的。
“这个书店是一个例外，它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公私合营，明白了吗？”
虽然文思翰说的有些含蓄，但温燕燕还是听出言外之意，书店不是国营。
“这是为啥呢？”
温燕燕更加奇怪了，怎么五十年代还有没经历过公私合营的企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