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染点了点他的额角,“除你之外,这王府里再没有旁人,你不是白月光、红玫瑰,又是什么?”
沈流烨看着江烛染,觉得这个回答甚是合他心意,也不执着于这两个词的含义了。
“前几日与户部尚书正君见面,听闻他的姑母在户部有个职位,若是妻主想要查凝焕,可以拜托他的姑母查上一查。”
江烛染的确是要借着户部的手查一查回柳巷几年前的住户名录,看看里面能不能找出凝焕的具体身份。
可惜凝焕的生父年老多病,并不经常出门,所以也很少有人了解他。若是能从凝焕的生父入手查起,应当会容易很多。
“阿烨既然做了准备,不如就先拜托他在户部查着名册,看有没有带焕字的住户,对外便只说要找一个远房亲戚。”
晌午,用过午膳,江烛染再一次去了大理寺。
宫宴上那次,被抓起来的几人把该说的都说了。
大理寺关起来的几人,该罚的罚,该放的放,如今就剩下嘴硬的滕姑姑一人,死活不开口。
大理寺对待拒不开口的人,向来是直接用刑。
江烛染再次见到滕姑姑时,人已经瘦削的不成样子。
看出来这些时日没少遭罪。
狱卒向江烛染回禀这几日的审问情况时也很是无奈,只道这人宁愿挨打也不开口。
原本,他若是铁了心不说,江烛染也很难在他这儿找到线索。
但如今皇帝为了保住皇贵君不惜亲自撒谎,却反而帮江烛染省了不少时间。
她站在牢房外,只道“就连皇贵君都难逃一劫,你这般嘴硬又有什么意思?”
被吊在木桩上的滕姑姑时隔多日,终于开了口“与皇贵君,无关。”
声音嘶哑且带着气音,让人觉得他命不久矣。
江烛染笑了笑。
“看你这反应,宫宴下药的事,皇贵君就是幕后主使了。”
“桓王爷,你没有证据,不能栽赃……”
“唉,这哪能算得上栽赃呢?不过是善恶到头终有报罢了,滕姑姑,你说是不是?”
滕姑姑被关在牢里,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也就更不会知道,皇帝那出不打自招,让江烛染直接知道了罪魁祸首。
“罢了,本王不欲为难你,瞧你这忠心为主的样子,估计也是说不出什么。本王心善,给你个回去见你主子的机会。今日起,滕姑姑,你被释放了。”
被吊在木桩上的人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江烛染让人把他放出来,都没有回过神来。
拂霜也没看明白江烛染把人放了是什么意思,“王爷就这么把人放了?”
江烛染看她一眼,“不但要把他放了,还要放回宫里去。不但要放回宫里,还要让人把他送到皇贵君那里去。”
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