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鄢板着张脸,“王爷谬赞。这礼也行完了,您看是不是该……”
“没错,本王该进沈府拜见一下沈大人了。”
江烛染让人收了椅子,潇潇洒洒往沈府里走。
季鄢反应过来,江烛染这哪是不在沈府门口坐着了,这是原本就打算直接进沈府。
刚才那一来一回纯属是拿他开涮呢。
江烛染回头看他,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季郎君,怎么站在那不走了?快来前面领路,本王去见一见沈大人。”
“王爷,这……要不改日……”
江烛染半点不停脚步,人站在沈府门口,护卫没季鄢的命令,不知道这大门是开还是不开。
“看季郎君这意思,还是想要本王在沈府门口多做一会儿啊。”说着就要做势往回走。
季鄢上前几步,一脸严肃的样子,“还不快给王爷把府门打开,都愣着干什么!”
再让江烛染坐下去,今日就得传出沈府把王爷关在门外拒不见客的事。
季鄢硬着头皮给江烛染带路,江烛染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赏花赏水赏风景,顺便评上两句沈府的装饰如何如何。
直到两人快到沈府的会客厅时,江烛染突然道“本王很少听本王的郎君与季郎君的事,不如季郎君跟本王说一说。”
“这,沈郎君在沈府时并不亲近臣侍,是以,对沈郎君的事并不了解。”
季鄢想把自己和沈流烨之间的关系拉开,毕竟中间有个江烛染看着,他这继父的身份也压不住江烛染这个王爷。
“那要按照季郎君的说法,本王的正君中毒一事,你也不曾知晓?”江烛染语调平淡,像是在谈今天吃什么一类的话题,却是惊的季鄢心脏骤缩。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臣侍怎么不知道沈郎君中毒的事?”季鄢停下脚步,一张脸上带着僵住的笑容,挡住江烛染的路。
“既然你不知道本王的郎君中毒,那为什么听到本王说他中毒的消息后这么淡定?他毕竟是从你沈府嫁出去的,是沈府的嫡子,你这当继父的,最少也该有应有的担忧吧?”
季鄢深感不妙,生怕沈流烨把之前在沈府的事全告诉了江烛染。“王爷,虽说关心则乱,但臣侍是沈府的正君,不得不保持端庄的仪态,这与臣侍担心沈郎君并不冲突。”
江烛染自然不相信他的瞎掰,笑眯眯地拿扇子敲了敲手心,“既然季郎君担心本王的正君,那自然也会替本王的正君想尽一切办法帮他解毒,你说是不是?”
季鄢“……”
他总不能说不是。
“臣侍担心沈郎君,自然会想办法帮他解毒。”
“本王就知道,季郎君这般慈善之人,自然会尽全力帮助本王的正君。本王也便不与你客气了,此次来沈府,就是为了借沈府药库里的药一用。”
江烛染也不急着往会客厅走,“既然季郎君做主帮本王的正君解毒,本王这就去沈府药库看上一看,找几种便于解毒的好药材。季郎君,就请你在前头带路,去一趟药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