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番折腾,解雨臣已经确定了,他们两个的痛觉共享,包括那些令本人有所不适的感觉,也会共享到对方身上。
但他没有给张海客详说。
“小花,你的脖子上,也有一条颜色很淡的红线,和不太明显的墨色线条。”吴邪摸了摸解雨臣的脖子。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张海客已经将房里的镜子拿了过来,对着吴邪。
那条可以让小儿止啼,大哥让道的伤疤,重新出现在了年幼的吴邪身上,只是不再那么狰狞。
伤疤由深到浅,是吴邪,张海客,解雨臣。
纹身由深到浅,是张海客,吴邪,解雨臣。
“在张家的记载里,有一种秘术,能够让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共命,吴邪,我俩现在可是同生共死的关系,麻烦你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
张海客毫不在意地露出了自己猜测出来的秘密,毕竟解雨臣可舍不得杀吴邪,所以他张海客也安全得很。
“吴邪哥哥,我俩现在也是你痛我也痛,所以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少受点伤。”作为回敬,解雨臣也揭示了自己同吴邪的联系。
吴邪以一人之身,忽然便承担起了三个人的命运。
解雨臣明白,劝吴邪惜命的事情,就得趁热打铁,趁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必须将他绑到自己的战车上。
解雨臣正了正脸色,就像他将自己专属的咖啡杯递给吴邪当烟灰缸时那样,“吴邪,拯救师娘的阵法,必须三人同绘,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吴邪是一个心软的人,当他被人需要时,他求生的意志也会强一些。
他们每一个人,都看出来了吴邪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自毁倾向,好不容易游戏治好了他的心理上的问题,他们这些吴邪的朋友,必须将他精神上的自毁萌芽给掐死。
张海客不待解雨臣说话,就比了一个oK的姿势。
一种奇异的默契,包围了在场的三人。
屋里的空气,忽然微微地扭动了起来。
吴邪双手轻轻一划,便撕裂出了一个映照着火光的黑暗空间。
屋里的三个人,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下一刻。
“大侄子!!!”顶着吴三省脸的解连环一进屋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看也不看张海客一眼,一手抱着吴邪,一手抱着解雨臣就冲了出去,两个孩子全身滚烫,吓得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何没人看管两个孩子。
所幸吴宅是常年备着大夫的。
那平时给老太太调理身体的老头儿,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解连环也没有听懂,只是明白了发烧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情况,两位小祖宗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生长期,只是发现得有些晚,所以两个小孩子可能会丧失一段童年时期的记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从这以后,吴三省和解连环更加地宠孩子,带着两人爬树偷鸟蛋,下塘摘荷花,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