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总感觉自己要是说不好的话,他殿下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感觉了。
果然,在江信抿着唇点了点头后,谢泽的面色顿时好了不少,走路的步子也不虚浮了,一路稳当当地抱着人,和刚刚那个身体不舒服得快要晕倒的家伙判若两人。
江信:“……”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不管心里怎么憋闷,江信最终还是被他殿下抱着走到了茅厕,又抱着回到了房间,还在无效的抗议中被他殿下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体。
等到擦洗完,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江信整个人都成了一只熟透的苹果,比高烧的时候还要红。
他觉得殿下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儿不太对劲,可又不好意思问,只闷着头不做声。
好在如今江信还在病中,谢泽也确实没什么心情胡思乱想,只想把心尖上的人好好儿照顾好,别的任何人来伺候他都不会放心。
折腾了一会儿,总算把人安安稳稳地塞进了被子里。
江信看着忙前忙后的殿下,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殿下也,休息。”
“嗯。”理智回归的谢泽变得特别好说话,熟练地钻进江信的被窝里,把自家伴读整个儿地揽进怀里,恰好是最完美契合的姿势。
江信:“……”
“这样抱着,我就能感觉到你的体温,若是再着凉了,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赶在江信质疑之前,谢泽给出了最完美的答案,随后便微微低下头,埋在江信的颈间,似是叹气又似是后怕地道:
“阿信,别再吓我了。”
江信鼻子一酸,有些无措地抓紧谢泽的衣服,想要道歉,却被谢泽轻拍着背打断了:“好了,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江信微微抬着头,看着谢泽,突然意识到,殿下和曾经的父亲是不一样的。
他的殿下,从来都不需要自己的道歉,他所希望的,从来都是健健康康的自己。
想通了这点,江信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话,弯了弯眉眼,又忍不住蹭了蹭谢泽的胸口,小声地道:“殿下,一起……”
谢泽莞尔:“……”
虽然昏睡了两天两夜,可是江信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精神,反而疲惫至极。
他还清晰地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切,甚至还能够回忆起在冰冷的雨中刺骨的疼痛,真实得就好像他曾经真的经历过一样。
是场漫长又绝望的噩梦……
江信怀着这样的想法,再一次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有殿下抱着,有殿下说会陪在他身边的缘故,梦里的世界,总算是没那么痛苦了。
他没有在江家,也没有无家可归,而是和现实中一样,在殿下的王府里。
他还梦到了殿下!就和现实里一样,就在他身边!
江信有点儿开心,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
“唔——!”
“腿又疼了?”谢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难受,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道:“大夫说你这病是陈年旧疾,只能缓解,不能根治,我让阿福去准备药浴,若是还不舒服,便去叫许大夫过来给你针灸。”
江信摇了摇头,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可不知是不是在梦里的缘故,他发现自己又成了哑巴,说不了话了。
江信皱了皱眉,正待疑惑之际,就发现自己已经熟练地躺到了谢泽的大腿上,还抱住了谢泽的腰,撒娇地蹭了蹭,用这样的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没事。
江信:“……”
就在他对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懊恼又生气 之时,下一刻便发生了更让他懵逼的事。
只见被自己抱住的殿下并没有生气,还轻笑了一声,随即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