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将她对虞听晚的嫉妒和恨意,一并放大到了巅峰。
她追进去,眼底的妒恨浓烈都掩不住。
却又因阳淮殿和东宫的防御太严,别说宣泄怒气,这些天,她连见虞听晚一面都见不到。
“泠妃娘娘霸占着父皇,她虞听晚如今又来占着皇兄,再这样下去,我们谢家好不容易打下的天下又要再回到她们虞家手中。”
“母后,您难道就不想想法子去阻止吗?”
姚琦玉神色阴沉。
她何曾没有阻止。
这几日下来,她接连让秋华去了数次阳淮殿,以皇后的身份召虞听晚来中宫。
可每一次,都被她那个好儿子挡了去。
有东宫日夜护着,她就算有一千种法子除虞听晚,在这皇宫中,也动不了手。
殿中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
姚琦玉冷冷抬眼。
面上的伪善褪去,只剩本性的阴狠毒辣。
她冷厉抚过护甲,睨过谢清月,说:
“虞听晚能做出当众求陛下赐婚的事,就说明她并不愿意留在皇宫。”
“朝政繁忙,在皇宫中你皇兄能日夜护着她,到了宫外,你觉得还护得住?”
姚琦玉眯了眯眼,话中裹了狠意,“我们要做的,不是在东宫层层暗卫眼皮子底下除掉她,而是先推波助澜让她出了宫,再设法斩草除根。”
—
午后。
大好的天气毫无征兆地阴雨密布。
不多时,便下起了雨。
虞听晚坐在窗前,懒懒地趴在窗柩上,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声。
谢临珩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趴靠在窗子前,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去揪雨中青翠芭蕉叶的这一幕。
他驻足看她几眼。
往里走来。
听到脚步声,虞听晚下意识转身。
刚看过来,他手掌就落在了她脑袋上,揉了揉。
“无聊?”
虞听晚轻哼了声,又听到他问:
“去棋阁下棋,愿意吗?”
下棋没问题。
只是,为何偏偏去偏殿的棋阁?
在旁的地方下棋就只是下棋。
但若是在棋阁,可能就未必了。
虞听晚抬起头,向他看去。
正要问,可当视线对上他不偏不倚看过来的目光,她短暂沉吟了下,打消了询问的念头,顺着他意点了头。
“好啊。”
东宫偏殿的棋阁,虞听晚来过很多次。
从前为了出宫与他虚与委蛇的那段时间,他常常抱她来这里。
虽打着下棋的名号,但往往过不了多久,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