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侧殿里面,那女子究竟是谁。
皇后强行压住慌乱的心神。
唇角僵硬地扯出一抹假笑。
“宁舒许是听错了,这事儿——”她阴恻恻地看向一旁在凤弦殿传信的侍女,“不过是些嫌命长的奴才们乱嚼舌根,平添是非!”
她将责任尽数推到下人身上,是在给自己找退路,更是在暗中提醒虞听晚:别再揪着不放,这件事到这里便可以适可而止了。
但虞听晚却佯装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恰巧,殿内那苟合的声音,更为激烈起来,像全然沉浸其中,完全忘我,半分不知外面已经因为这事快闹得天翻地覆。
“是吗?”虞听晚冷笑,冰寒的眸子,睨过那只开了锁、还未来得及打开的殿门,“依宁舒看,倒也不尽然是奴才们胡编乱造。”
“毕竟,”她看向脸色难看至极的皇后,“这声音做不了假。”
她上前一步。
皇后想让人阻拦,但奈何谢临珩在这里,他不阻止,谁人也不敢动。
虞听晚扫着殿门,回头看向脸色难看的皇后,“娘娘一口一个不知廉耻,宁舒也想知道,在娘娘寿诞当日,光天化日之下,与外男苟合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不知廉耻之徒!”
话音未落,她“砰”的一声推开了门。
厚重殿门“吱呀”响起的声音,
就像一道惊雷,让皇后眼皮猛跳。
“虞听晚!”她按不住怒色,愤怒出声。
虞听晚不为所动,先行踏进了殿。
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命妇,虽然很想进去看看里面这对男女究竟是何人,但皇后在门口挡着,她们不敢进去。
不过下一瞬。
她们就发现。
根本不需要进去看。
因为那私下苟合的男女,连个正经的地方都不找,就在那靠近门口的地上,衣衫不整、相互纠缠着。
里面这画面太让人无法直视。
有几个命妇正想挪开眼,却听到不知是谁,骤然惊呼一声:
“固安公主?”
“这……这居然是……固安公主?!”
皇后额角青筋乱跳,一把推开旁边碍事的奴才,大步踏进殿,看着那还在浑然忘我颠鸾倒凤的男女,气得声音都在打颤。
“快!还不快把公主拉开!!”
战战兢兢的侍女们立刻上前。
虞听晚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
这殿中,被谢清月提前燃了大量的迷情香,闻久了,自然会中招。
再加上,谢清月为了将事情做绝,将顺天府府尹家的公子设法带来这里前,已经让他喝了下了药的酒。
在这种香和酒的控制下,这两人还有理智才是怪事。
殿中的香越来越浓。
浓到门刚一打开,离得近的那些人就闻到了异样。
在这种迷情香的计量下,不管是谢清月还是她身边那男子,都没有半分理智和清醒,
侍女们再一上去拉,那场面,更加混乱不忍直视。
谢临珩脸色森寒沉厉。
他第一时间上前,捂住了虞听晚的眼睛,将她搂进了怀里,对着后面的侍卫冷声道:
“去拿水,泼醒!”
皇后怒得牙龈都快咬碎。
瞧着地上神志不清的谢清月和林景容,眼神几乎要喷火。
她狠狠斥着只顾着去端水没半分眼色的奴才,“愚蠢东西!还不快拿披风先给公主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