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一走,白釉和秋湉中间的距离忽然就显得空旷起来,白釉看向秋湉问道:“他什么意思?”然后装作不经意间靠近。
“不知道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祭天了?”秋湉揉了揉脑袋,一脸迷茫。
她是天生的自然卷,又喜欢留短发,只好隔不了多久就要拉直一次。
但是这次她隔得有点久,以至于新长出来的头发带着小卷,把本来就只及下巴的短发撑得更加蓬松起来。
白釉垂在身边的手动了动,没敢伸手去揉一把。
江肆一路叹气叹气又叹气地走回宿舍,刚一进门才发现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几根狗尾巴草。
?他啥时候薅的?怎么没半点印象?
正埋头找垃圾桶呢,谢听云进来反手关门上锁行云流水,然后伸手捂住江肆即将撞到墙上的额头。
江肆立即跟踩到钉子一样咻地弹开,然后戒备地看着谢听云:“你要干嘛?”
“你刚才差点撞到墙上,”谢听云双手一摊有些无奈,“我还能干嘛?”
江肆眯着眼睛冷笑,“谁知道你要干嘛,没人的时候就装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样,到了镜头”
现在想想还是有点脸红,不行,冷静,他现在必定要把谢听云的狐狸皮扯下来。
“我说什么了?”谢听云往前迈了一步,“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难道你不是紧张?”
继续往前逼近,“难道僵硬得腿都迈不开的人是我?”
他的表情无辜,语气也疑惑,可眼睛里是满满的揶揄。
太明显了,这人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的吗?
气得江肆把狗尾巴草往地上一丢,双手叉腰瞪回去,“还不是你突然靠近,教射箭就教射箭啊,靠那么近干嘛?一开始明明还保持距离,后面就,就……”
说着说着突然就卡了壳,难道要说是因为他贴着他所以他才僵硬的?
“就怎么样?”谢听云到江肆面前停下,就着不过十来公分的距离看着江肆的脸,“我教你握弓的姿势和拉弦的技巧难道不应该碰你吗?让你摆正方向把腿岔开好站稳难道不应该碰你吗?”
“究竟是我靠得太近,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呢?”谢听云低声引导,像是醉人的迷迭香。
咚,咚,咚,那响彻整个大脑的心跳声又开始擂,江肆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想直接投降说确实是他心有杂念。
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为了争这口气,他硬是梗着脖子继续叫嚣:“你可以口头教我啊,非要动手动脚的,两个大老爷们我不膈应才怪!”
“哦?是吗?”谢听云垂眸看着江肆因为紧张而泛起绯红的耳尖,又转向莹润殷红的唇,眼神流转间才投向对方那心虚的眼神。
对傲娇的小猫,有时候不能逼得太急,应该设下圈套用零食一步步勾引,但零食也不管用的时候,就应该动用一些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