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江肆睡眼朦胧,见到祁年还打了个哈欠。
“那办公室凉飕飕的,我怀疑有人要暗算我,睡不着。”江肆叹气道:“我想着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所以过来给莫同学道个歉,班长也是过来看望莫同学的吗?”
祁年抿着嘴,一时摸不清江肆是什么意思。
“他没什么事,已经睡着了,好得很。”祁年往边上挪了半步,挡住江肆的视线。
好在他和江肆差不多高,勉强能挡住一些。
这一个月来,祁年几乎和江肆同进同出,不管是上课还是集合江肆总是跟在自己身后。
话不多很安静,就算有人拿他出过道的事儿嘲讽他,也只当做没听见。
这让祁年认为江肆就是一个没什么心眼还很贪睡的普通学生。
直到今天他看到江肆动手,忽然就点燃了他血液里的好战分子,才没忍住过来教训了莫一辰。
不过他始终记得自己来读书的目的。
如果因为一时的冲动记过,他八成就要和庆华大学无缘了。
考不上2,就意味着他输掉了和家里的赌约,也就是说他会被强制学习金融,以后去继承家产。
不行,绝对不行。
祁年深吸一口气,揽住江肆的肩膀往外走,顺手关上了医务室的门。
“让莫同学好好休息吧,你回去做题。”祁年轻声安抚着江肆,生怕他又要回头去看莫一辰,连手上的力气都加大了一些。
江肆当然不可能是真心的去看莫一辰,不过是跟着祁年过来。
又见丁澈和李梦依被赶了出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不是口头警告莫一辰就是手头警告莫一辰。
看样子是手头了。
只是医务室有监控,还有丁澈和李梦依两个证人,莫一辰要是出事祁年绝对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江肆侧头看向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祁年的手指并不纤细,反而骨节很粗。
而他皮肤也算不上很白,但还是能看出来指骨与掌骨交界的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红色,大约是刚击打了什么东西。
江肆在心里叹气,这下好了,堂堂省状元候选人竟然和他成了一丘之貉。
只是这祁年做题牛掰,却不知道如何抹除自己的犯罪痕迹。
在祁年再三保证会给他买个新枕头后,江肆决定做一回好人。
·
等到莫一辰回来上课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彼时他脖子上还套着个颈托,一进教室就阴恻恻地盯着江肆和祁年看。
李梦依立刻凑上去问候:“没事儿吧莫哥,怎么还变严重了……”
“是你对吧?”莫一辰走到祁年桌边踢了一脚,“监控没了,警察说没有证据不能立案。”
祁年望着本子上歪了的线条直皱眉,忍住没有发作,只道:“不要打扰我做题。”
【这人什么毛病,一回来就找茬】
【怎么还戴上颈托了?不会真的是被江肆打的吧!】
【那他怎么不找江肆找祁年?】
【后面还发生了啥啊?】
弹幕里一群问号,江肆迷迷糊糊地换了一边,面朝向祁年的方向继续睡。
“祁年,你有本事找人破坏监控,校长还袒护你不让警察来找你,很好,这笔账我记上了,你跟江肆一个都跑不了!”莫一辰几乎是喊出来的。
那天他昏迷不醒,被黄医生悄没声地送去了医院,醒过来才知道自己被打得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