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你别怕,剩下的板子,本侯代你受!”
江昭月拿帕子掩住鼻子,这才是人血的味道,真难闻啊。
“可别,我可不敢打长宁侯,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我可受不起。”
金蝶暗暗挑挑眉。
最孝的,可不就是小姐了?
要不银蝶干嘛去了?
长宁侯听见江昭月这样说,死死抱住了苏云妗。
“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一分一毫!”
“侯爷,是、是妾身命苦,妾身,不能再伺候侯爷了,只愿来生,还能与侯爷,再续前缘......”
苏云妗虚弱的说道,看向长宁侯的目光中满是爱恋。
长宁侯哪里受得住她这般模样,顿时泪眼婆娑,感动的不行。
“云妗......”
江昭月拨弄着手腕银镯,忽的抬眸道:“苏氏陷害侯府嫡女,着逐出侯府!”
“江昭月!你敢!”
长宁侯怒视江昭月,一副谁也不能阻止他与苏氏在一起,谁阻止谁就是罪大恶极的模样。
江昭月冷笑着瞧着苏氏。
“我敢,我可太敢了,难道在父亲眼中,一个未曾为您生儿育女,以欺骗的方式进侯府的贱妾,比您的亲生女儿还要重要吗?”
“她如何不曾为我生......”长宁侯话说到一半,死死闭住了嘴,差点就说漏嘴了。
苏云妗是外室的事情,是江玉凝亲生娘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侯夫人和江昭月知道。
江昭月如今办了女学,听说还入了陛下的眼。
江昭月本来就跟他对着干。
若是在陛下那里参他一本,万一陛下剥夺了他的爵位,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苏云妗虚弱的推开长宁侯。
“侯爷,妾身自知罪孽深重,陷害侯府嫡女,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妾身愿意自请出府!”
苏云妗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不管江昭月知不知道她与长宁侯与凝儿的关系,先出府去,再作打算。
出了府,日后等侯夫人死了,等凝儿得势了,说不定还能以更高贵的身份进府!
若是一直留在侯府,便终身都只能是个贱妾!
凝儿是太子的女人,为了身份,为了太子,她也不会认她有一个外室,又进府成为贱妾的娘。
可她若是以继室的身份嫁给长宁侯,凝儿本就该喊她母亲,两人的身份也不会暴露,不是两全其美?
苏云妗心中燃起强烈的希望,所以今日,她定要抓住机会出府!
苏云妗压下嘴角得意,江昭月真是个蠢货,竟然这个时候说要放她出府,正好便宜了她。
“侯爷,你不用为了妾身,同二小姐闹得不愉快,妾身不值得您这样......”
江昭月道:“来人,还不快把苏氏丢出侯府!”
几个仆妇气势汹汹的上前,眉目严厉的瞪着苏云妗。
长宁侯死死抱住苏云妗,大声叫道。
“不可!绝对不行!云妗是本侯的女人,本侯要她永远陪着本侯!”
苏云妗皱了皱眉,江昭月都要放她离开了,长宁侯竟然在这里阻拦她离开,着实气人。
她压下心中怒气,焦急,柔声道:“侯爷,我们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的。”
长宁侯深情的注视着苏云妗。
“云妗你放心,你是本侯最爱的女人,本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让你就这样被逐出侯府。”
“不论有任何艰难险阻,本侯,一定会将你留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