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昨日又送来了一份请帖,温家也来了人登门赔罪,还带了礼。”福伯点点头,言语中带着些情绪,“我连人带礼全都赶了出去。”
“他们这群人,可还真是好面子啧,”李清明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然后砸吧砸吧嘴,颇为惋惜道:“就是该把礼收着的。”
福伯听了也是笑了,赔罪道:“是老奴处事不当了。”
“哪会,福伯不这样做,哪能让温家下次再送厚礼,”李清明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心脏着呢。
他收礼≠接受赔罪。
两人是至亲,哪能会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张真传那边宴请宾客的时间是今日午时,”福伯继续说着,“昨日瞧着清明少爷正忙,也就没与少爷说。”
李清明点点头,并不在意这事。
他忙吗?当然是忙了,这不是忙着陪女儿吗。
福伯知道吗?当然是知道了。
这一老一少只是打心眼瞧不起那张家温家罢了,又或者说压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礼,我也已经帮少爷备好了,”福伯拿出一方木盒置于桌面,他本想就此默默退出书房,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可要老奴陪清明少爷去上一趟?”
“福伯您在家晒晒太阳就好了,要是真需要您老,我到时候再喊您就是了。”李清明并不想让这位老人多劳碌,虽说以他现在这垂垂老矣的身子骨生个大胖小子也简简单单。
“好。”福伯向来以李清明的意见为主。
“走吧小家伙,”李清明揉揉正在那好奇木盒里头装着什么东西的裴逐鹿的小脑袋。
“去,去哪?”
“去带你吃席去。”
“西,席?”
“就是吃好吃的,很多很多好吃的!”李清明换了种简单的说话方式。
这一听,小家伙直接是两眼放光,原地一下就蹦跳,兴奋地搂住了李清明的脖子,差点给他搂断气去。
正当李清明要出门的时候,裴知南的身影却忽得显现。
她未开口,但李清明知晓她是何意,“就一场赴宴,算不上什么事,他们那些人可没胆子对我下手。”
裴知南冷呵一声,传音道:“谁担心你了,我也只是好奇你们九洲宫真传的筵席,是何排场。”
“我好像没说担心这两个字吧?”
气氛便又冷了下来。
李清明正是以此为乐,忽得又传音问,“要是我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关我何事?”
裴知南的传音与她此时的表情一般,冷漠至极。
李清明耸耸肩,抱着小家伙就要出门赴宴,脑海中却又响起了裴知南冷冷地声音。
“可若敢欺辱我裴知南的玩物,
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