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谢远航忐忑不安地以为自己会中毒时,意外发现身上似乎没那么痛了。
伤还在,但痛感被停止。
他后知后觉的问江暖,“你给我吃的是止痛药?”
江暖耸耸肩,似笑非笑地瞥他,“看来野猪并没有把你的脑子撞坏。”
谢远航脸黑,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怼。
“江……三,三嫂。”
他别扭地看着江暖,欲言又止。
江暖无视他的异样,淡定收拾地上的“残局”。
为了不让谢远航怀疑她随身携带止痛丸,只好装个现场捏药丸的逼。
虽说浪费了一些药材,但以后她再在谢家人面前掏出一些非凡的药丸来,谢远航他能理解并帮忙佐证的吧?
“我在跟你说话,”没得到江暖的回应,谢远航有些羞恼。
可江暖不打算惯着他的少男脾气,她站在谢远航面前,居高临下地提醒他,“你有说话的权利,但我也有选择不听或者不回的权利。”
“你……”谢远航被挤兑的面色通红。
愤愤不平瞪着江暖时,谢远辞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谢远江和谢母等人。
谢远辞第一时间站在江暖面前,眼神上下打量她,“辛苦了,有没有受伤?”
江暖摇头。
谢远航:“???”
“三哥你搞清楚,是我受伤了!”
谢远航试图拉回自家三哥那已经偏到十里外的心,被谢母没好气地拍了一巴掌脑壳。
“你还好意思说,打小就在山里走的,竟还被野猪给顶了,这要说出去整个大队的人都会笑掉牙。”
“这,这不能怪我……”谢远航气弱辩解。
“那怪谁?”
谢远航立马闭嘴,不肯多说。
这边江暖轻拉谢远航的衣摆,在谢远辞不解看来时,认真告知:
“他伤的很重,胸腔受到明显撞击,左边肋骨断裂,很有可能刺破了脾胃,必须马上送去县城医院拍片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暖声音不小,所有人包括谢远航在内,都被吓了一跳。
谢母更是被吓的直接跌坐在地,“这,怎么会这么严重。”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呐!”
谢远江作为家中长子,理应在这个时候拿主意,但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所措。
还是谢远辞当机立断,“大哥和我先用门板把小航抬出去,爸借的牛车一到,我们立马出发送小航去医院。”
“好!”谢远江总算有了主心骨,连忙伸手要去抱谢远航。
江暖一把拉住他,“你小心点,别让他二次受伤。”
“啥二次受伤?”
谢远江被说的一头雾水,刚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就是伤上加伤。”
“谢远航伤的很重,如果你们在移动的过程中不小心让他再次受伤,很有可能让断掉的肋骨刺伤别的器官,那样就会更加危险。”
“没,没那么严重吧,”谢远江被吓白了脸,呐呐反驳。
谢远辞皱眉提醒谢远江,“大哥,我媳妇是大夫,听她的没错!”
谢母也连忙附和,“暖暖说的有理有据,你们都按她说的来。”
“哦,”谢远江似懂非懂地点头,“那老三你来抱他,我扶着门板。”
谢远辞点头,上前轻手轻脚地将谢远航抱到门板上。
随后一行人,往山外走。
入口处,谢父和谢远河赶着牛车等在那里。
见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跑的儿子,此刻面色惨白的躺着,谢父着急上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