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上了楼。
老房子的结构,最大的缺点就是楼梯紧凑且幽暗。
卧室朝南,打理得很是整洁。
看得出,平日里姜婶相当勤快,没少下功夫。
老式的木窗,窗帘的遮光性不能和家里的比。
阳光照进来,光线明亮,照暖了整间屋子。
陈麒现见姜弥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有点好笑,放下东西后,就开始脱外套。
姜弥眼神一黯,倒也用不着这么直入主题吧。
她劝阻:“降温了,脱掉外套会着凉。”
陈麒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穿着衣服洗澡?”
姜弥被他问得面红耳赤,上前一步,按住他去脱t恤衫的手:“这才大中午,你洗澡做什么。”
“不是说了睡觉。”陈麒现理所当然。
姜弥试图谈条件:“先不睡,行不行?”
姜婶还在
很不礼貌吧!
姜弥做不出这事来,好声好气继续同他商量:“好老公,行不行?”
发完嗲,姜弥还伸手勾住他劲腰,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膛。
怎样都行,就是不让他留出余地脱衣服。
陈麒现上一秒还在逗趣,看姜弥脸色变化可太有意思了。
下一秒就好老公的喊上了,他听后,胸腔震动,脑袋里晕乎乎的,一片空白。
他变得无法正常思考,掰开姜弥的头,轻轻捧起。
凝视她羞怯到蒙上水雾的双眸许久,才舍得低下头,在她鼻尖落下一个亲吻。
“宝儿,老公真的困了。”陈麒现在她耳边厮磨,低哑的嗓音翩然滑过,如梦似幻。
姜弥似受了蛊惑一般,才心知自己会错了意。
空气里的尴尬此消彼长。
姜弥别开眼,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去洗吧,我帮你衣橱里拿睡衣。”
陈麒现昨天几乎一夜未眠,今天又开了四个多小时的高速车,确实疲惫。
他上床后,对姜弥做出邀请:“要不要上来,纯聊天睡觉的那种?”
姜弥哪里看不出,他又开始调戏自己了。
她别扭道:“我下楼去看看姜婶。”
毕竟,她脸皮薄,还是下楼去和姜婶说会儿话更合适。
姜婶没有上过学,不识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姜弥又看不懂手语,两个人交流不太顺畅。
好在她能从姜婶的手势中,稍微看懂个一二。
姜婶比了个身高,大意是说,姜弥从小就离开了姜家宅,往后她没有机会再看过她。
又用手指点了点姜弥的脸,应该是说她和小时候比起来,没怎么变过。
姜弥会心一笑:“怪不得姜婶一眼就认出了我。”
姜婶读懂她的意思后,连连摆手。
自己着急忙慌从座椅上起身,姜弥不解,要跟着一同站起身。
被姜婶按住,让她稍安毋躁。
然后,她走去里间屋子。
再出来,手上多了样东西。
姜婶平摊在姜弥面前,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一下午,姜弥就坐在朝南的客厅里,翻阅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她。
从童稚,到懵懂。
从青涩,到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