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曾在太原暗中卖官鬻爵,筹措银两几乎全用于赈灾,这下,才算是救灾得力,结束了这场长达五年的旱灾,而此时,已经距离三娘祭祀河神有三年了。
其实,关于九子夺嫡中八阿哥胤禩败给四阿哥胤禛,大家一直众说纷纭,最关键是是康熙的一句“八阿哥乃庶出”,直接断送其夺媂之路,导致他后来不服雍正辖制,处处与其作对,最终让雍正除掉了他,将其家眷发配宁古塔,导致手足相残,当然,有的地方民间流传着卖官赈灾的事情。后来的乾隆王朝,陕甘爆发旱灾,他就用卖官鬻爵的办法赈灾,而后没多久,他还特赦了胤禩一家,虽然当时一度被人诟病,但真有其事。当然,以那时来说,卖官赈灾确实有些不当,可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实原因。灾后重建也是这些官吏打通关系,要来钱款,趁重建之际,大肆吞并店铺,兼并土地,添置了更多产业的同时,还大捞一笔,可谓是把生意做到了官场上。加之这种官吏屡次顶着赈灾的美名贪污腐败,只要不犯杀人越货,造反谋逆的大罪,大家对官员们一般的贪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通关系就能继续发家致富,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而经此一事,戥子和他爹勉强活下来了,戥子娘因病去世了。父子二人早已花光了积蓄,又变得一贫如洗,家里破落不堪,田地被人兼并,自己靠着高彩礼赚来的钱也被花光殆尽,眼瞅着戥子也快15岁了,虽说可以帮自己干更多活,可戥子爹又为他的婚事发愁。也就这时,朝廷的赈灾款下来了,才算挽救了这对苦命父子。可还不等他们高兴终于躲过一劫,黑子竟然带人来了,可这次的黑子穿着整洁的粗布衣,猪尾巴鞭子梳的油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精气神也非常十足,身边跟着个略微瘦削的人。他们一路走着,来到了靳家。
“有人没?靳老头在吗?”黑子身旁的人厉声质问。
“谁啊?”戥子爹听着有人叫,就慢悠悠地走过去,一看之下,发现一个眼熟,一个压根儿不认识。
“这是我们吕梁典仪贺二黑贺大人,我是他的侍从赵小五,还不行礼?”赵小五咄咄逼人地说出这句话,还拿出令牌和腰牌。
“啊……小民参见两位大人……”戥子爹忙不迭地跪下磕头,他自然清楚,腰牌就是身份的证明,令牌可是当官下令才能拿来用的,这是有官家的人来了。
“哎,靳大伯多礼了,赶快起来。”贺二黑连忙扶起来戥子爹,亲切地一笑,问了句:“你还记得我吗?”
“你不是黑子吗?”戥子爹反应过来了,可随后就吓得一阵哆嗦了。
“这是6两8钱银子,我来下聘礼,娶三娘。”黑子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的,他说着就让侍从拿出银子。
“哎……黑子哥,你咋才来啊。”戥子拖着虚弱的身体,看到黑子后就哭泣起来。
“三娘呢?”黑子不禁问出自己的担忧来。没想到父子俩哭得更响了,他们俩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三娘嫁给河神的始末原由。
黑子一听就明白,三娘这是被里正、冯德全等人害死了。
戥子爹哭得稀里哗啦地说:“我当时怎地那么狗眼看人低,看你家里穷就死命要高彩礼,你拿来彩礼我要是把三娘嫁给你也不至于这样啊。后来,咱这边大旱,压根儿不是我的事,怎地谁都欺负我们家,逼得我去找里正,更不知里正用了甚手段,我就听信了他,把三娘嫁给河神,至今下落不明,可旱灾照旧发生,这么几年了,他们吃好喝好的,苦的还是我们爷俩,就是再有银子,不顶吃,也买不来吃的,又有甚用呢……”
“三娘……”黑子也不禁大哭:“我终究是来晚了。”
“对了,黑子,你快些躲躲吧,里正一口咬定是你坏了界石和村里的风水,一直拿不到你呢。”戥子爹连忙劝黑子,可不等戥子爹劝完,里正带人出现,立马围住了黑子。
“哟呵!黑子,你当初破坏了我们砚洼村的风水,害得我们找不到人,今天送上门了,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拿下。”里正不由分说就让人抓黑子。
“且慢。”黑子也无所畏惧,就说:“你有甚凭据?总不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我的罪给定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