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和我说你的宏图吗?疯子的宏图?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伍德邦问道。
“你是‘潘多拉计划’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见证超越神明力量的人,你的存在,是我‘葬海计划’最好的证明。”哈迪斯道。
“你想让我配合你,和你一样做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伍德邦倒了半杯香槟,继续品尝着。
“不不不,不是丧心病狂,一切为了普通人考虑。”哈迪斯摇着手。
“所以「罐人」算什么?”伍德邦问。
“「罐人」其实本不该存在,我已经厌倦了。”哈迪斯回答。
“真的是一个疯子。”伍德邦说道:“在你的宏图中,我并不能看到自己的用途。”
“你掌握着‘潘多拉计划’,这就是你最大的价值。你不想完成‘潘多拉计划’?完成你最后的遗愿吗?”哈迪斯问。
“遗愿?你从哪看出来我要死了?你要杀了我?怕我泄露你的计划?”伍德邦一连串问题。
“不。”哈迪斯道:“最后我们都会死,你、我,包括所有「罐人」。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做不好,世界都会毁灭,为了不让世界毁灭,我来找你了。”哈迪斯说。
“是吗?为什么?”伍德邦问。
“你们制造‘潘多拉’的目的是什么?”哈迪斯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创造和「罐人」比肩的怪物。”伍德邦说。
“我需要的是制裁「罐人」的力量,你是天才,你可以创造。我找寻了六百多年,从潘多拉身上我终于找到了,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哈迪斯说。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你就是天才,消沉了百年,我不相信你脑中没有想法。卡利亚西湾常年平静,你不觉得攻击你们的怪物是为了毁灭潘多拉,毁灭制衡而来的吗?我活了很久,悟到了一些常人觉得是臆想的事,比如,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限制……”哈迪斯说。
“呵,你说这么多依旧没有说服我。”伍德邦道。
“我知道,但是‘葬海计划’我已经启动,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准备好了接受代价,到时候就算你不参与,世人也会强迫你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你就是强者,富人,他们是弱者穷人,你不参与,你就是罪人。”哈迪斯笑了笑。
“知道这瓶香槟为什么叫做‘沉默之船’吗?其实并不是因为它是在海里尘封了八十多年,而是因为当年德国击沉的芬兰湾船只其实是为了逃离战争,不做纷争,他们对战争选择沉默,总觉得自己可以超然脱俗,可是德国的船炮让他们永远沉默了下来。”哈迪斯说。
“你想说什么?”伍德邦说。
“你的安宁生活该结束了,无论你是否接受,你走不了的。”哈迪斯看着半脸邋遢杂毛的伍德邦。
“死吗?我不怕的。”伍德邦说。
“是呀,死未尝不是解脱,那你为何接受不了我的观点呢?”哈迪斯问。
“疯子!”伍德邦再次骂道。
……
两人喝了整瓶酒,百年‘沉默之海’酒劲很大,两人三巡过后,心头涌上迷离的愉悦。微熏之中,仿佛时间停滞,记忆在飘渺间重现,短暂陶醉,忘却了尘世的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