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知向他点头致谢,然后对王万年说:
“王署长,我谢家向来是守法公民,也是连州的纳税大户。
这次我们谢家遭此损失,实属是无妄之灾。”
因为生气,谢易知懒得再迂回。
“等查明起火原因,如若是天灾也还罢了。但要是人祸,还请王署长予以方便!
我们守法公民的财产受到侵害。
作为维护一方治安的警察署,肯定会为我做主的,是吧?”
王万年一头冷汗。
这是天灾还是人祸,明眼人一看不就明白了么?
你还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装!
你难道忘了在警察署,把李家父子吓尿的事情了么?
随即,他又在心里大骂这次大火始作俑者。
真他奶奶的腿儿!
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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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巷钱宅。
“啪!”
钱远昌用力的把水杯砸在了地上,用手指着一脸得意的严录。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怎么敢去放火啊!”
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严录赶紧解释:
“钱老板!钱会长!你放心,我派去的手下靠谱极了。绝对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看着他还一副‘快夸我’的表情,钱远昌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个十三点!
你去烧了布料仓库,连州任何一个人都能猜到我们纺织商会头上来啊!
你的脑子是跟猪借的吗?”
严录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是依然嘴硬的反驳:
“猜到了又怎么样!
反正他们没有证据!
军需单子都有严格的交货日期的,到时候谢家那小崽子交不上货,只能灰溜溜的来找我们商会合作!”
钱远昌何尝不知道他的打算?
但是他也没想这么鱼死网破啊!明明他已经想通过坐下来开诚布公的寻求合作呢,没想到让眼前的十三点直接把一切都毁了!
他现在只希望如严录所说,谢家真的查不出来什么。
但凡要是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怀疑到他们商会头上,到时候他这个会长可是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钱远昌看着眼前一脸‘无知者无畏’的严录,真恨不得一叉子攮死他!
另一边的钟鼎巷谢家。
“家主,这是这次的全部损失……”
大管家赵广智呈上刚刚核算出的损失明细,大气不敢喘一声。
谢易知一言不发的拿着单子翻阅,不多时的抬起头问他。
“表哥说,交货日期可以往后顺延15天。
你要尽快的再跑一趟,把亏空都补上。
这批货不能马虎,被服厂那边你要盯紧点。”
何广智点头应诺,然后迟疑的开口:
“家主,附近城市的棉布已经叫我们悉数收购完了。
现在再收,怕是要从别的商家那里拆借、购买了……”
“啪!”
谢易知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赵广智立即噤声。
随后就听见自家家主咬牙切齿的说: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艹!
咱们走着瞧!
我要让他们那些杂碎都知道,爸爸永远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