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大过年的,您干什么呢!
今天小妹和易哥儿难得回来,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啊!
易哥儿现在是名震岭南的家主,卿卿告诉我,易哥儿在外面威风的不得了!
日子越来越好,我们应该高兴啊,您别哭了,莫要哭坏了眼睛!”
吴淑英出言安慰还在抹眼泪母亲。
一直坐在屋里的吴家三位小姐见祖母伤怀,也赶忙凑到老太太身前安慰、倒茶、好不尽心。
孙女的熨帖和大女儿的话让老太太心下安慰,于是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对!对!日子越过越好了,咱们以后每天都乐呵呵的!”
然后她又拉起谢易知的手,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乖孙!你年纪轻轻便顶门立户,你辛苦了!”
谢易知笑着摇头:
“外婆,我不辛苦。我喜欢做生意的。况且现在谢家我说了算,还有那么多人能够使唤,哪里能累的到我?
我可是谢家说一不二的大老爷呢!”
听着他语气中故意的诙谐,老太太欣慰的点点头。
然后软榻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一个锦盒给他。
“乖孙,这是外婆留给你的,原本是打算万一你那父亲太过荒唐不堪,这些留给你带着你母亲弟妹另立门户的。
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索性给了你去,有用便用,没得用,拿去卖了也行。”
谢易知接过锦盒打开,里面竟是两张地契!
“外婆,这是?”
谢易知惊讶的抬头看向老太太,原以为里面会是一两件奇珍古玩,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实在的馈赠!
老太太笑着说:
“这是花州西关两处地方的地契。
一间5进的宅子,还有下九的一栋铺面。”
嚯!
老太太好大的手笔!
谢易知有些吃惊,要知道西关从古时一直到后世,都是花州的经济中心。
即使到了21世纪,城市扩大了无数倍,但是西关仍聚集了整个岭南最原汁原味的文化。
吸引了全世界人到那里吃饭、游玩。
虽说不至于港城那般寸土寸金,但是能在西关置办5进的宅子还有一栋铺面,那花费绝对不容小觑。
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管自家儿女再怎么长大,为人父母的总看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
总会想方设法的帮衬,让其衣食无忧……
吴淑娴因为母亲的关爱再次红了眼!自己都40岁了,还让老母亲为她打算,她可真是糊涂啊……
吴淑英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都过去了……”
对于母亲的偏爱,她丝毫没有不满。
这个幼妹是她这个当大姐的一手带大的,从前娇娇软软的一个小人儿,却遇人不淑。
好在天可怜见,让她在中年丧夫的同时又喜获新生……
厅中的气氛一时间充满了温馨……
而她们都不知道,一直坐在一侧的大舅母,两只手死死的绞在一起……
这时,只听见外面进来人禀报
“老太太,大老爷他们从外院书房谈完事过来了。”
老太太当即笑呵呵的说:“快备些茶水点心来。”
随后又对谢易知母子说:“你大哥二哥和你姐夫一早就被宗琮两口子拉走了,说是有要事相谈。
这一谈都到晌午了,我还以为他们会错过饭点儿呢!”
不多时,吴家大舅、二舅、姨丈陈齐堂、表哥陈君合,还有大表哥吴宗琮两口子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屋里。
一家人见面,自然先是同辈们互道过年好,小辈向吴淑娴见礼。
随后谢易知又一一向大舅、二舅、姨丈见了礼。
和自家表哥相视一笑后,又给从进了屋,脸上就不甚高兴的大表哥、表嫂打了招呼。
吴宗琮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表弟,略微僵硬的笑了笑也互道过年好。
然后便带着面若寒霜的妻子坐在了靠近角落的地方。
他们的别扭谢易知看在心里,但是不打算掺和。
开玩笑,他又不是什么知心大姐,你生气随便生,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时,只听见坐在上首的吴家大舅问道:
“咦?小妹,怎么不见锦绣在你跟前伺候?也不见她生的那个庶出的,怎么,她没回来吗?还有没有礼数!”
吴淑娴听到自家大哥的话,微微皱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