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棠说完这句话,就剧烈咳嗽起来。
陈继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回桌上,拿起旁边的水杯递到徐阮棠嘴边,“喝点水。”
徐阮棠咳的脸都红了。
她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灌个不停,喝水的时候还在瞟桌上的书,脚步不动声色的往门口移动。
“没有动你的包,下午我送小宝回来,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你的包,自己掉出来的。”
陈继靠在椅子上,姿态散漫、嗓音慵懒,莫名带了些戏谑。
徐阮棠眼珠子转了又转,故作镇定的点头,“这样啊,知道了。走了一天,我先睡了,你再看一会儿书。”
她往书房外走,顺手捎走了小黄书。
徐阮棠回到房间关上门,跳上床开始打滚。
太太太羞耻了。
趁现在挖穿地球,去另外一边生活也不迟吧?!
徐阮棠羞耻够了,打算下楼洗漱。
她悄咪咪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看了看,幸好陈继还在书房没有出来。
洗漱完,许是累了,她倒头就睡。
那本书她在衣柜找了个角落,塞到了最里面。
秋凉,但陈继向来体热。
身旁睡着一个火炉,徐阮棠就没有换被子。
陈继没有回来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冷,后半夜像是被火球包裹,竟然有些夏天的热。
她迷迷糊糊想掀开身上的被子,伸了伸手才发现抬不起来。
陈继跟八爪鱼一样,长手长脚缠在她身上。
徐阮棠眼睛半睁,拍了拍他的手臂,“陈继,你挤到我了,一边去。”
陈继大概也是睡懵了,第一反应竟然是抱的更紧,徐阮棠一下子被憋气到清醒。
等到陈继力道减轻,徐阮棠瞪大眼睛偏头看他。
刚偏过头,黏黏糊糊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一折腾半晚上过去了。
人是天快亮才睡觉的,烧是清晨发的。
陈继每次去部队之前,都会亲亲徐阮棠的额头再走。
今天他弯腰手碰到她的脸,就察觉出不对劲。
徐阮棠自己又困又乏,怎么都叫不清醒。
后来还是陈继帮她穿好衣服,包的跟粽子一样,抱着去的卫生室。
到了里面用水银体温计测了温度,三十九度三。
“媳妇儿,要扎针了,醒醒。”
陈继的嗓音又沉又柔的,徐阮棠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觉得扎针的时候有些疼,脑袋跟炸了一样。
她时梦时醒,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特别热。
中途还被陈继抱着坐起来喂了几次水。
吊瓶挂完,温度总算是降下去一些,徐阮棠也睡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陈继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陈继看起来神色还算平静。
“饿不饿?想吃什么?”
徐阮棠坐起来低头找鞋,一张嘴才感觉小刀剌嗓子,“我不饿,我的鞋呢?”
陈继摸了摸她的额头,“来的着急,忘了给你带,一会儿我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