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还没说话屋外就响起敲门声。
徐阮棠打开门,黎书禾急吼吼的进来,看到陈继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家?”
说完,不等陈继回答,她拉起徐阮棠的胳膊,“走。”
“去哪?”徐阮棠一脸疑问。
黎书禾头也不回,“文工团啊,你昨天不是都答应我了么?距离八一没几天了,咱们要抓紧时间。”
徐阮棠要裂开了,她还想去店里,况且陈继还在呢。
更何况她那是吹牛啊!!
吹牛懂不懂。
嗯,看来黎书禾不懂。
黎书禾发现她不走,立刻变身嘤嘤怪,“阮阮,你昨天亲口答应人家的,现在是说话不算数了?你要这样,我...”
她一点都不像乐队的,更像是学表演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
徐阮棠还被她拉着胳膊,回头看了看一脸寒气的陈继。
陈继沉着眉眼看了黎书禾一眼,到底是没为难徐阮棠,“去吧。”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陈继关上院门,一转身看到院子一旁放着的画架。
木质的画架上放着画板,夹着几张纸,最上面是一张静物素描。
看了看天气,有可能要下雨,陈继帮她收回堂屋里。
他拿下来一张张看过去,有素描静物,有素描人像,还有水粉风景画临摹。
黎书阳说的一点都没错,陈继一个外行,都能看出徐阮棠的天赋。
她那张素描人像画的是他,很传神。
就是太严肃了些,他脸没那么长。
陈继看了一会儿,原封不动的夹回画架上。
本来今天打算带徐阮棠去军犬训练场,她都不在家,他自然是回部队。
黎书禾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抱着徐阮棠的胳膊不放手,她叽里呱啦的说着话:“我十岁就进文工团开始训练了,那会儿我爸可狠了,每天我回家哭,说太累了不想去,他理都不理我。”
徐阮棠不知道十岁就能进文工团,听着还蛮新奇的,但是好像也蛮辛苦的。
黎书禾看似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但讲起来团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倒是心里门清。
“你别看一群小屁孩,大家可懂了,会排挤异类,孤立跟她们不一样的人!”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文工团大楼。
大楼外,一群人穿着军装,多半是女生,前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架势,徐阮棠莫名觉得眼熟,怎么跟大学军训这么像呢。
“书禾,这些是干嘛的?”
徐阮棠凑近了小声问。
黎书禾也小声回,拉着她走的飞快,“每年进文工团的新成员都要参加军事训练,这些就是今年的新人。”
妈妈呀,徐阮棠觉得她孤陋寡闻了,原来文艺兵也得参加军事训练啊!
一想到大学军训她腿都哆嗦,跑个八百米都想爬四百米,看来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受这种鲜花和掌声。
反正她是不行。
黎书禾拉着她进了大楼,一个屋子一个屋子介绍,“这个是舞蹈队,她们现在排练的节目叫草原女民兵。”
“没有舞台吗?”
“礼堂今天在用,日常排练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