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谁也没人敢帮乌玛求情。
在乌玛即将因为窒息死去时,完颜烈突然松开手,将她扔倒在地上。
乌玛顾不住脖子上的疼痛感,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完颜烈拼命磕头,“啊……可……可汗……饶……命……饶命……”
声带受损让她的声音异常难听,可乌玛却不敢大意,忍着嗓子的痛楚,不停地磕着头。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朕重复一遍。”完颜烈的脸很难看,他双手握拳,极力克制着他胸腔中蓬勃而出的怒火。
“啊……”乌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完颜烈话语的意思,“可汗,不……我不是故意说刚才的那番话的我……我我……我……”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完颜烈恶狠狠地瞪着乌玛。
乌玛不敢再说废话了,她连忙将刚才对柳三娘的话,对着完颜烈又复述了一遍。
复述完,乌玛不忘哽咽道:“可汗,你莫要被那个女人骗了,她最是擅长伪装。她明明能听能说匈奴语,可她却故意装作听不懂。
可汗,她那样的女人最是阴险狡诈。她在你面前示弱,只有在我面前才露出真面目。
可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完颜烈静静地听着,俊美的脸上,表情平静,但湛蓝色的眼眸,却像幽暗的深潭,隐藏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闭嘴!”良久,完颜烈才压抑着情绪,怒斥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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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暖和后,洛依便不再整日窝在寝宫。
她会在阳光正好时,命人将靠椅放在院子里。
这样,她就可以坐在靠椅上,晒着太阳看书。
洛依这段时间将完颜烈送过来的游记都看得差不多了,她现在就一门心思等待天气完全暖和起来。
这日夜里,完颜烈照常来她的寝宫。
洛依听柳三娘说过,完颜烈因为常年征战的原因,他的后院还未有过女人。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刚刚登基为帝,还未广开后宫的他,后宫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段时间,完颜烈几乎夜夜宿在她的寝宫,即使她身子不便时,他也未曾离开过。
洛依身子本就偏弱,这段时间让她有些疲于应酬他。
她倒是希望,完颜烈的后宫能够早日充盈起来。
平日里,完颜烈会在洛依宫里用膳。
不过今日倒是没有,完颜烈进了洛依的寝宫,见洛依正在画画。
完颜烈走近后才看到洛依画的是梅花。
几点红梅在树梢上绽放,笔触细腻,寥寥几笔,却将梅花画的栩栩如生,意境绝美。
洛依落笔时,一抬头正好看见完颜烈正站在她的身旁,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神情恢复,微笑着唤道:“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