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超新星都没炸死你……”
静谧的办公室内，内心受到了重大打击的莫甘娜瘫坐在地上，双眼无光语气十分不解地喃喃低语着。
她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一切，争斗了数万年、费尽心思地筹划了这么长时间，每一步都在按照计划地进行下去可结果到头来凯莎居然依旧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自己面前。
莫甘娜明确的感知到眼前的凯莎根本不是虚影什么的，那讨人厌的气息她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所以，这么些年来的努力和付出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莫甘娜感觉到自己在凯莎面前好像真的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沉默的莫甘娜让凯莎眼中升起一抹意外，她之前还曾设想过如果莫甘娜再次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难以接受的疯狂、不堪入耳的问候、还是暴躁地再打一架……
但凯莎肯定其中绝不会有眼前这沉默不语的场景。
因为她太了解莫甘娜的性格了，她从小到大就一直很要强，特别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加入超神学院后更是让她的要强程度扭曲到一种近乎病态的地步。
仅仅是一次自己没有采纳她的提案，她直接选择反叛天使之城创造出一个魔人族来和天使对抗。
为了让已知宇宙的文明都相信她的学说，她化身恶魔女王传播堕落自由理念的道路并开始公然与天使与正义秩序作对……
然后便是双方不间断的打仗打仗打仗一直打了数万年之久。
这样的她再次见到自己，怎么会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呢？
就在这时，凯莎忽然眼神一凝注意到了什么。
“你的左手呢？”
地上的莫甘娜缓缓回过神，她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左臂然后回过头望向凯莎：“陆翟是不是也没死？”
她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是谁拿走了自己的这只手臂。
“嗯？你也认识他？”
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凯莎点了点头：“没错。”
“……”
“呵…呵呵……”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凯莎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莫甘娜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包含着疲倦、苦涩、茫然以及一丝绝望。
是啊，莫甘娜绝望了。
如果连超新星都炸不死凯莎和陆翟，那么这个宇宙间还有东西能杀死他们？
恐怕真的只有宇宙大爆炸才能消灭他们吧？
瞧着状态不太对劲的莫甘娜，凯莎站起身开口：“看样子，这次的打击对你真的很大。”
“我累了…”
莫甘娜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无神的眼眸盯着凯莎：“你赢了…姐姐……”
在凯莎的目光下，说完话的莫甘娜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凯莎已经在这里了，那么她就明白今天必然是无功而返了。
自己两次得罪陆翟，哦不，是三次，前几天那次还是打算着直接扬了他的骨灰来着。
就这样的情况下，他都只是拿走自己的一条手臂，这已经算是对自己格外开恩了吧……
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给人家上眼药水了，否则说不定下一次就真的是分八段了。
“你站住！！”
只是这个时候，凯莎的喝声响起。
刚迈开脚的莫甘娜动作一顿然后微微转过身，“怎么？这一次你终于要下定决心杀我了吗？”
准备说些什么的凯莎微微一怔，随后脸上的表情发生些许变化。
“过来，我有些关于终极恐惧的事想问你。”她离开陆翟的办公位来到沙发前坐下。
门口的莫甘娜闻言又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才走到凯莎对面坐下。
“印象中记得你很坚定自己的信念，对于终极恐惧从来都是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