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憷,但还是摆摆手,对他凶道:“不过是做错事的下人罢了,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的,看这车夫的神情就不太对劲儿,明显不是他说的这般!
想骗他?没门!
“呵,到底是不是府里面的下人,让我看一看便知。”边说着边要上前。
“别人家马车里什么情况作甚要给你看?”车夫挡在他面前道。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位是谁?”刘言气道。
刚才在安王夫妇面前下了面子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小小的车夫也敢如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安王府的人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呢!
车夫啐了一口,不屑道:“呸,我管你们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随便往别人家的马车里乱看!”说完后便
又坐回了驾着马车的地方,看样子又是要闭目养神了。
很好,安王府里边儿的奴才果然都随着主子,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还真都是一个德行呢!
纪昊声音一沉道:“刘言,你去拖住他。”
“我的主子哟,我哪会这个呀!”刘言有些惶恐的让到了一旁。
纵使心下害怕,但被纪昊的眼神盯得也只好壮着胆子上前去了,跟着车夫缠斗在了一起。
“主子您快点儿啊,小的撑不了多久的!”刘言抱着车夫的腿,厉声的喊道。
纪昊见状心下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别过了眼,急忙抓紧时间,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马车旁,将马车的车门给打了开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入眼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个女童模样的人正被五花大绑的紧紧捆着,嘴中还被塞着一块儿破布,正满脸的泪痕看向他,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他一个箭步上到马车上去,将易之柔口中的破布给拿了出来。
先前的时候,易之柔整个人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般,现在终于有人将她口中的破布条子给拿出来了,那嗓门便是止也止不住的嗷嗷的哭着,犹如魔音乱耳了。
纪昊本
来还有些心疼这个看起来煞是可怜的女童呢,可现在这魔音入耳后,他突然有些后悔将破布给拿出来了,这哭声还真是难听,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你傻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把本小姐给解绑!”易之柔一边抽泣着一边控诉道。
解救人不仅没被夸反倒被当事人给凶了,这真是什么事啊!看她这样,被人绑了也是活该。
也不知道绑她的人到底是怎么绑的,纪昊废了半天力气也没能解开一个扣子。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连个绳子都解不开,真是气死我了!”易之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来不及后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纪昊就听到了马车外面由远及近传过来的声音。
“怎么回事?哪来的不要命的家伙!”
紧接着,在马车里面的纪昊便看见了两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跑到了车夫和刘言的身边,没一会儿就将他们俩给分开了。
纪昊的心里突然间就炸开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真是后悔多此一举,要救这么一个人,看这女童的德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因为这事儿得罪了安王府就不好了。
在这幅情景还真是叫他有些进退两难,叫人看去还真是丢人。